“我不知道,”樂遙帶著恐懼,說,“我真的不知道我以為只是幻覺。”
素普心里已經有底了,認真地問“從頭說起,什么時候開始,在什么情況下”
樂遙說“我不知道我”最終他下定決心,說“就在一個多月前,十月份,十月下旬,哥哥不在家。”
素普得到了一個萬萬沒想到的答案,難以置信道“最近才發現的”
樂遙說“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有看見未來,也沒有回到過去。或者說確實是,回到了過去。我有好幾次,被困在了同一天里,有時是中午,有時是午夜。而上周三也就是你來找我之前的那天,我經歷了四次同一天,每次半夜醒來,都回到了前一天的晚上十二點。”
素普“”
寒風呼嘯,使館外的長街上,梧桐葉已掉光了,也被掃光了,余下兩排光禿禿的樹。
周洛陽穿著風衣,在店里瑟瑟發抖,烤著一個小暖爐,店里的暖氣未檢修完,室內氣溫與冰窟差不多。回到宛市以后,他先是掛失了電話卡,第一時間給樂遙發短信。幸而樂遙那邊并不意外,細算起來,從開始追緝kcr的目標,直到離開密室,失去手機的時間尚不超過一周。
周洛陽只告訴他手機在境外被偷了,樂遙便沒有再多問。
幸而斯瓦坦洛夫斯基交給他的表還在,當時與行李放在越野車上,沒有隨身攜帶上直升飛機。
周洛陽把它取出來后,凍得手指僵硬,不敢在這個時候亂拆。杜景回公司報到了,可以拿到尋人的懸賞,一千萬去掉公司的抽成,再去掉稅,想來還有不少能補貼生活。
蘇富比把他的兩個表各拍了十來萬,加在一起有三十萬的進賬,外加杜景的年終獎金,這個年末,周洛陽可以不發愁了,還了錢,寒假說不定還能帶樂遙出去度個假。
門上鈴鐺聲響,周洛陽心情很好,說“歡迎這就下班了”
杜景推門進來,穿著風衣,系著圍巾,四下看了眼“怎么這么冷”
“再過幾天就來暖氣了,”周洛陽答道,“剛打電話催過,快快快,我要冷死了”
杜景脫了鞋,到茶榻上坐下,周洛陽馬上把手伸進他懷里去。杜景里頭只穿一件薄毛衣,外頭套著風衣,體溫卻比周洛陽暖了許多,見狀敞開風衣,示意他可以整個人過來。
周洛陽打量杜景全身上下“你怎么這么暖和”
杜景從風衣內袋里掏出一個zio的煤油懷爐遞過去。
“誰送你的”周洛陽看了眼,馬上就有點警惕,他知道杜景幾乎不收別人的東西,也很少給自己買東西。
“一個長得很漂亮的男生送的,”杜景輕松地說,“剛入職的新人,也許第一眼就喜歡上我了”
周洛陽懷疑地看著杜景,說“不可能。”
杜景只得改口道“老大給的,任務獎勵。”
周洛陽說“真的是新人送的”
杜景無奈道“不是,你要來查崗嗎”
周洛陽說“查崗我當然是祝福你們啊,我能用什么名義查崗”
杜景反問道“你說呢”
周洛陽不說話了,拿著那懷爐翻來覆去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