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在辦托運手續,周洛陽又問“樂遙是不是以為昨天晚上會發生什么”
“你想發生什么”杜景的失眠被周洛陽治愈之后,又復發了,這就是所謂解鈴還須系鈴人。
“你覺得咱倆誰是攻,誰是受”周洛陽看杜景不說話,便想逗他玩,就像拿著樹枝去戳一只會攻擊人的動物般,令他很有駕馭感與成就感。
杜景稍低頭看了眼周洛陽,沒說話。
“你想過這個問題嗎”周洛陽一本正經地說。
周洛陽曾經有一次下片子誤下了某種哲學片,頓時整個人都震驚了。
“沒有。”杜景認真地說,“你覺得呢”
周洛陽“”
杜景就像恢復了以前他們剛剛認識那會兒的狀態,那句“你覺得呢”再熟悉不過了,把問題又扔給了周洛陽。
“你想聽我說實話嗎”周洛陽開始惡作劇了,準備繼續逗他。
杜景“聽你的安排你在這方面,比我懂得多。”
周洛陽的算盤落空了,本來他以為杜景會煞有介事地與自己爭執幾句,沒想到他仿佛知道自己只想捉弄他。
“我知道你不太能接受當受。”周洛陽只好不逗他玩了,說道。
“我都可以,”杜景終于摘下墨鏡,朝周洛陽認真地說,“只要和你在一起,讓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我認為在這方面”
接著,他帥氣的臉居然紅了。
杜景看了下周圍,仿佛不太想被人聽見。
“只要兩個人互相喜歡,哪怕在那件事上,也能互相妥協讓步。”杜景說,“我是覺得,沒有必要太在意,你讓我當什么,我就當什么。”
聽到這話時,周洛陽反而被感動了,他觀察杜景的表情,杜景卻很快又戴上墨鏡,像個被表白了的大男生,一整天都在躲閃周洛陽的注視。
“那好,你暫時先當攻吧,”周洛陽說,“試用期三個月,當得不好,就沒的當了。”
“好的,”杜景說,“三個月后轉正,考核期很合理,我會努力表現的。”
周洛陽內心深處,其實有點懷念數年前喝醉酒的那夜,酒精的作用下,他們都放得很開。
尤其杜景還是男性,在突破心理防線后,心照不宣的那種禁忌感與不安,更加深了刺激感。
但回到家后,杜景沒有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畢竟樂遙還在家里。他依舊與周洛陽一起睡,只是每晚都會抱著他,早上叫他起床時,會吻他幾下。除此之外,周洛陽也沒有提更多的要求。
“想要那個嗎”
夜里,杜景抱著周洛陽,親了親,冬夜的宛市下起了雪,房里卻很暖和,他們只穿著t恤與內褲。
周洛陽感覺到了,他們確實對彼此的身體有沖動,但他尚未做好準備,畢竟知道歸知道,性歸性,這么多年里,除了大二那個夜晚,他就再沒有與任何人有過性經驗。
“用手嗎”周洛陽在黑暗里說,“你想嗎”
杜景說“你決定吧,畢竟我還在試用期。”
周洛陽頓時被杜景這句話逗笑了,放開他,躺著笑了一會兒。
他們已經是愛人了,可他一時還不太適應從朋友到愛人的轉變,且知道杜景一定也是這樣。
“太難為情了。”周洛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