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洛陽剎那明白了――樂遙有不得不回去的理由,斯瓦坦洛夫斯基一定在東京等著,調用了他所有能用的資源,并暗示樂遙,在羽田機場交給他手表,樂遙便可從此改變過去,選擇另一條路,與來接他們的父親乘坐地鐵,離開羽田機場。
周洛陽輕輕掙扎幾下,繩子綁得不緊,卻經過特殊的手法,是他不可能掙脫的。
“你覺得vcent會來救你嗎”素普檢查完監控,合上筆記本電腦,在轉椅上旋了過來,注視周洛陽,說道,“我覺得他不會來,按照過去的發展,他不可能來。”
周洛陽盯著素普看。
“你現在相信我說的了”素普又說,“接下來,vcent會去羽田機場,在機場高速上,追上你父親的車,設法奪走那塊手表。”
周洛陽“”
這一刻,先前所有的細節都在時間的力量下拼成了一塊完整的拼圖。
羽田的車禍,杜景的現身,車輛的追逐
“時間的規則妙不可言,”素普喃喃道,“一切都在這無法掙脫的規律之下自行發展,最終導向那個必然的結果。”
“如果真是這樣,”周洛陽說,“現在我們又在做什么呢你這就是自相矛盾了。假設未來不能被改變,那么現在你做再多也是徒勞的,該死的人終究會死。如果既定的事實能被改變,那么杜景很有可能會來,你還不能掉以輕心。”
“說到這個,”素普若有所思道,“我倒是想問問你,周先生,你與vcent不止一次使用過光粒逆流轉輪,你成功改變了二十四小時內發生的事么”
“是的,”周洛陽說,“在一定范圍內。但我們發現有一件事,是無論如何都打破不了的。”
“什么事”素普臉色稍變,問道。
周洛陽沒有回答,根據他的表情觀察,他明白俄羅斯人依舊有些事隱瞞著他,或者說,敵人一方也不清楚至關重要的那個點。
一段時間的安靜后,素普又問“你覺得這是什么造成的呢”
“你為什么幫俄羅斯人打工”周洛陽說,“我記得如果沒有意外,你這個時候還在受訓,你是杜景的后輩。”
“我也有想回到過去,重新做出一次選擇。”素普輕松地說,“很難理解嗎,周先生斯瓦坦洛夫斯基答應了我,他確實辦到了。這個交易,我一直想找你做,可惜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將我拒之門外。”
周洛陽說“現在我可以幫助你,你已經被認證了。”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素普失笑道,“這個時候談合作,還有意義嗎”
雙方再次沉默。
周洛陽“你也有想救的人嗎”
素普又說“告訴你實話也沒有關系,我只想救我自己,認識你那天,我已經被查出患了一種病。但時間回到當下,一切都解決了,只要我不去做一些事,這病就再也與我沒有關系。”
“哦”周洛陽明白了。
他不關心素普實際上患上了什么病,但許多事就是這樣,當初只要一念之差,一切就從此有了天翻地覆的不同。
“你還沒有告訴我,”素普答道,“什么事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打破的。”
“沒有什么。”周洛陽輕松地說。
他只想拖時間,知道素普被吊住胃口了,他不知道素普與斯瓦坦洛夫斯基,以及與樂遙的約定。但根據樂遙的反應,已能猜出一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