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侯沉默了一會兒,看了眼向月。
向月目不斜視,冷聲道:“牧院長,院長代理人是您自發要當的,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系主任,您不用看我。”
牧侯內心罵著娘,表面則是笑笑:“這個特殊系的確需要整一整,學生們既然是修煉者,自然是有著保護弱者的職責。”
在場的眾人都皺著眉,這話講的也太讓人心里不舒服了,什么叫弱者?
牧侯也不是好對付的,當場就道:“所以我決定,第一項措施就是對所有特殊系的學生進行調查!”
向月一驚,連忙問道:“調查是指?”
牧侯面帶笑容:“就是一份調查問卷,對每個學生的能力調查,然后評級。”
向月皺起眉:“牧院長,您也是修煉者,應該知道這關乎著修煉者的機緣和**!并不是所有學生都愿意配合,那些隱世家族的學生可不會同意……”
牧侯打斷她:“真正需要重視的隱世家族學生們還沒入學,那些家族要員都在觀望!所以,我們要在這群人入學前做好問卷調查工作,免得被人說是特殊待遇。至于其他人哪怕有意見,也翻不起浪!最重要的是,能將這些人的底牌摸清楚,上頭也好放心不是么?”
向月還想說什么,此時卻有其他人開口出聲。
“你們特殊系內部的事情我們可不想知道,我就想知道對于這次的事件,特殊系能不能給予一定的賠償,以及之后事宜的妥當安排?”
向月眉頭皺的更深,真是禍不單行。
牧侯倒是大方的一揮手:“自然,自然,由特殊系出資,修繕整個傷大校園,再安排修煉者們輪番值守,保證傷大普通學生的安全。”
向月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牧侯。
其他系的各方領導目的達成,自然很滿意,于是事情就在這么不可控制之中,達成了協議。
會議結束,向月氣的不輕,回到辦公室就沖著牧侯冷下臉道:“牧前輩!您剛剛在會議上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牧侯皮笑肉不笑:“就是字面意思。”
向月氣急:“你的意思是讓特殊系的錢,或者準確的說是梁野捐出來的那些錢,去用在其他系?”
牧侯點點頭:“他不是有錢么?為學校做點貢獻也是應該的,而且這筆錢不是早就在特殊系的賬戶上了么,又不是讓他再出一筆,只需要將沒用完的錢拿出來一部分就好。”
向月氣的肝都在疼:“我看你根本不在乎特殊系的未來!你這是在把我們往火坑里推!”
牧侯大聲呵斥:“我說向月,話可別亂說,哪怕校長在這里,也不能反駁我什么,特殊系是傷大的院系,難道其他系就不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向月自然知道牧侯內心根本不是這么想,這個男人壓根就沒把普通學生當回事,這么做不過是想攪渾水而已。
于是她壓著怒火,繼續問道:“那你讓我們這些修煉者輪番值守,又是什么意思?我們可是高價請過來的導師,不是保鏢!”
牧侯把玩著手上的扳指,挑眉道:“我什么時候說讓你們這群導師去值守?我說的自然是那些學生,他們也需要學以致用不是嗎?傷大養著他們,總要有點付出,這也是為了他們將來能在各個崗位上勝任打底,就當時實習。”
向月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牧侯說出來的話。
于是,向月暴怒了:“牧侯!這群學生才剛剛入學不久!還什么都沒學到!”
牧侯不退不讓,威壓盡放:“那就加快進程,可以讓他們開始學身法了!天天打基礎我看也沒什么效果!”
向月大怒:“你是不是瘋了?基礎不打好就開始身法修習,你這是拔苗助長,要毀掉這些新人的未來!”
牧侯看著她,忽然笑了起來:“我說向月啊,不是所有學生都需要值守的,也不是所有學生都需要打那么扎實的基礎,有些人一輩子都達不到弱不禁風的,你怎么想不明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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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