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陸英是陸炳的私生子
一定是的
難怪如此囂張。
陸炳說道“你查兇手的方向是對的,從順天府衙門附近的客棧里尋找嫌疑人,但這種大海撈針的做法在短期之內無法破案,你得雙管齊下,解鈴還須系鈴人,陳千戶父子雙雙被殺,你需要找同時和他們父子有血海深仇的人。”
陸英的回答有些生硬,“我知道,我的人正在查陳家父子的社會關系,只是還有沒結果。”
陸炳說道“我的眼線已經有一條線索了。想不想聽”
“爹您又”陸英憋住,啪的一聲捶桌子,“只有這一次,下不為例。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您別總是把我當孩子看。”
“你永遠都是我的孩子。”陸炳喝了一口茶,“汪大夏聽說過吧”
陸英“怎么又是他他今天還大鬧錦衣衛衙門,他腦子里的水比什剎海還多,不可能有在馬鞍里里藏毒針這種細致狠辣的手段。他不可能是兇手,沒那個腦子和手段。”
車底汪大夏我謝謝您咧
說來也巧,此時馬車已經出了衙門,行走在大路上,只因天還沒黑,汪大夏不敢貿然從車底鉆出來逃跑。
此時正值各大衙門官員回家的高峰期,路上有些堵,尤其是途經狹窄的板橋時,要乘載這艘如小房子般奢華馬車,必須把橋上所有行人全部清空。
馬車停在橋頭,等待前方護衛清理橋面。
人有三急,馬也一樣。在等待通過的短暫時間里,前頭拉車的五匹白馬最中間那匹乘機排出廢物,堆積成螺旋上升的“小山丘”。
這時橋面行人驅趕完畢,車夫揚起鞭子,催促馬匹前行。
車底下的汪大夏瞬間崩潰了他為了
隱藏身形,將自己綁在車底中間位置。正好對準了中間那匹白馬
汪大夏目測那坨馬糞的高度,如果幸運的話,他可以來個擦身而過。
如果稍有差池,他就要半頭鉆進新鮮馬糞堆里,發糞涂臉。
汪大夏慫了,不敢賭。
他還是要臉的。
于是他割斷了繩子,從車底滾出來了。
“什么人”
“有刺客”
“保護陸大人”
灰頭土臉的汪大夏高舉雙手,“別動手我是汪大夏今天在你們錦衣衛衙門當了一天客人陸統領親自接待的我你們要動我,就是不給陸統領面子”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陸英從窗戶看去,剛好和如喪家之犬的汪大夏打了個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