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采薇說道“以后不會勞煩你了,再胖些和你沒有關系。”
汪大夏把魏采薇放到羅漢榻上,“你稍等一會,我去把巡夜的北城兵馬司叫來,將周小旗扭送到兵馬司的監獄里關起來。”
魏采薇說道“這案子歸錦衣衛管,你送到兵馬司監獄作甚”
汪大夏道“誰知周小旗還沒有同黨我懷疑陸英身邊也有他的眼線,否則怎么會對我們查案的過程了如指掌”
汪大夏走到門口,魏采薇叫住他,“等等。”
汪大夏轉身“又怎么了”
魏采薇說道“萬一周小旗還有同黨,你去搬救兵,同黨潛入進來,我毫無反抗之力,人為刀刃,我為魚肉。”
也對,小寡婦心思縝密,說的有道理。
汪大夏回到羅漢榻邊,半蹲,“我把你背出去,一起求援。”
魏采薇點點頭,貼身過去,摟住了他的脖子。
汪大夏背起魏采薇,后背觸到她胸口柔軟,心中一頭小鹿咚咚撞墻。
魏采薇感覺到汪大夏身體一僵,她想挺起胸膛,不要貼身尷尬,可是她沒有力氣,只能裝作不知道,無力的趴在他的脊背上。
汪大夏雙手挽著魏采薇的腿彎站起來,正好面對北墻香案上“亡夫王二郎”的靈牌。
得罪得罪,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為了保護你遺孀的安全
汪大夏怕鬼,剛剛起來的那點小心思瞬間沒了,心中呦呦鹿鳴也不撞墻了,乖乖的食野之蘋。
汪大夏背著魏采薇出門,行走在甜水巷,背上的小寡婦隨著他步伐的起伏,眼前又沒有靈位約束,汪大夏霎時覺得整個身軀除了脊背以外,都毫無知覺了。
似乎一下子所有的神經都長在了背上,也不覺得小寡婦沉重了,輕飄飄的,就像一團云朵趴在他的脊背上,就連甜水巷的青石板路也變成軟綿綿的青云,雙腳踩上去,騰云駕霧般舒坦。
心中萬鹿奔騰,汪大夏控制不住群鹿,東南西北的瞎撞。
以前嫌棄甜水巷的路長,現在覺得這路短如舌頭,大長腿一撩就過去了。
甜水巷的盡頭是北城主干道之一的鼓樓西斜街。
汪大夏為了制造離去的假象,將兩匹駿馬給放了,兩匹無主的駿馬在宵禁的大街上閑逛,立刻引起了夜巡的北城兵馬司注意,再看馬鞍的標記,居然是錦衣衛的馬,頓時警惕起來,細細搜索。
汪大夏背著魏采薇剛剛出了甜水巷,就遇到了牽著兩匹駿馬的北城兵馬司,巧了,今晚當值的正好是他親爹汪千戶。
陸炳信守承諾,和汪千戶打了招呼,說你家二公子天縱奇才,借他用幾天,不要將他關禁閉了。
汪千戶沒想到敗家子得了這位大人物的青睞,當然答應了,以為兒子從此走了正道,卻沒想到兒子在半夜背著一個看起來虛弱無力的女人
再看女子頭上醒目的孝髻,正是房客小寡婦
汪千戶是個嚴父,當即大罵道“小畜生兩天不見,你居然干出欺男霸女的丑事”
這一怒吼,當即把汪大夏心中奔騰的鹿群給吼沒了,他委屈又憤怒,“父親,你就這樣看我的問都不問,不分青紅皂白就罵我我是小畜生,那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