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采薇對這對經歷曲折坎坷的老夫少妻有了興趣,想看一眼真人,合上喜帖,說道“以我們夫妻之名送一份大禮,后日我也去湊湊熱鬧。”
汪大夏很是意外,他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吃軟飯的,低妻子一等,但魏采薇此舉是把他當做平等的丈夫對待尊敬,愿意一起去他唯一認同的長輩婚禮現場,給他面子。
兩人攜手參加婚禮,新郎新娘是老夫少妻,少妻還是以前新郎以前上官的夫人,自然引來諸多異樣的目光。
但是汪大夏魏采薇這對對食夫妻出現在婚禮現場,立刻吸引了所有異樣的目光
對食夫妻和老夫少妻,簡直不相仲伯,就像砒霜和鶴頂紅不曉得誰更毒一樣。
看到魏采薇的風采,木百戶開始懷疑汪大夏揮刀自宮是對是錯,這個他從小看著長大的熊孩子用另一種方式成家立業、平步青云,帶著媳婦來看他了。
魏采薇在新房里看到了新娘吳氏,明白當年汪千戶為啥總是維護小嬌妻了長的漂亮嘛,吳氏確實是個美人。男人都是那么專一,無論多大年紀,都喜歡年輕漂亮的。
吳氏嫁了兩次,又歷經磨難,一點都不害羞,大大方方的照顧女客們,魏采薇看到忙碌的吳氏,就不禁想起自己可憐的姐姐。
吳氏孤身帶著四歲的兒子在鄉下謀生。
姐姐當年也帶著七歲她在鄉下學習做農活自立。
如果姐姐當年在鄉下能夠有人幫助她擺脫陳大郎的魔爪,就像吳氏一樣得到援手,姐姐就不會被陳大郎侮辱、活活疼死在產床上
如果姐姐還活著,她今年三十二歲,應該嫁人生子,兒女繞膝了吧。
可是當年七歲的我,是個累贅,幫不了姐姐。
魏采薇那晚喝了不少酒,是汪大夏攙扶著上了馬車。
回到家里,汪大夏把醉酒的魏采薇抱到臥室,他們只是為了各自利益而結合的對食夫妻,一直分床而睡。
魏采薇睡床,汪大夏是吃軟飯的,晚上抱著鋪蓋,像個通房丫鬟似的睡在臨窗大炕上,隨時待命。
魏采薇起夜,或者渴了要喝水,或者蚊帳進了蚊蟲要拍蚊子等等,都是汪大夏伺候。
汪大夏把魏采薇抱到床上,熟練的為她脫了鞋子、卸下釵環首飾、脫了外衣,蓋上被子,將一個湯婆子放在她的腳邊。然后抱著自己的鋪蓋,要去火炕上睡。
“今晚留下來。”
驀地,魏采薇從被子里伸出素手,揪住他的衣角。
汪大夏身體一僵,說道“我就在睡在窗下的大炕上,又不會走。”
妻子八成醉糊涂了,我只要不外出辦差事,每晚都和她在一個房間睡啊。
魏采薇說道“睡在床上。”
吃軟飯么,當然要聽老婆的。
汪大夏將自己的被子鋪在床上,睡在魏采薇身邊,“要喝水,或者有什么不舒服就叫我。”
魏采薇說道“我身上有些酸,幫我按一按。”
吃軟飯么,按摩這門手藝是必須要學的。
汪大夏立刻爬起來,跪在床上,把手伸到被子里,給魏采薇按摩,還問“這個勁道可以不”
魏采薇哼了一聲,應該是剛好。
汪大夏輕輕揉捏,從肩膀捏到腳踝,捏到腳趾頭時,汪大夏問“腳上有些干燥,要不要涂點香脂揉一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