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腰后面有兩排束縛帶,以固定前面亂晃的兩坨肉,汪大夏雙手背在后面,手指勾著帶子,怎么都系不緊,不一會,雙手像是在老陳醋里泡過似的,都酸了。
咚咚咚
有人敲門,一個聲音響起,“是我。”
正是魏采薇的聲音,汪大夏連忙披了件衣服開門。
魏采薇提著自己的妝奩,“我幫你梳個婦人頭。”
四周無人,汪大夏膽子肥了,把外袍一敞,露出紅艷艷的主腰,“想幫我穿上這件小衣服吧,我在背后系不上。”
少年人的身體略顯得削瘦,但是脫衣有肉,魏采薇的手指撫過汪大夏如蝴蝶翅膀般的肩胛骨,輕柔的將主腰兩排帶子抽平了,然后扯住兩根帶子,用力一抽。
“啊”
汪大夏發出一聲令人容易想歪的呻吟,“好悶人也,捆的太緊了,我覺得呼吸困難,松一點吧。”
魏采薇說道“不行,再松走路會搖晃的,會被人指指點點說是勾引男人的淫婦。”
“不行不行,我受不了,我不能呼吸了。”汪大夏說道“我本就是個賣眼紗也賣身的蕩婦嘛,晃一點才符合我這個人符合我要假扮的這個人。”
魏采薇一聽,覺得還挺有道理,就稍微松了松帶子,在背后打結,還把汪大夏的手放在稍長的那根帶子上,“要脫的時候只需把這根帶子一扯,就解開了,千萬不要扯錯帶子,會越來越緊的。”
上一世,汪公公只要在家,每天早上都幫她系主腰上的帶子。
重來一世,居然變成我幫你了,魏采薇很是感慨。
穿上主腰,魏采薇給他穿上一件豎領的白綾襖,豎起來的衣領包裹著脖子,遮蔽了喉結,脖子上還有兩排銅扣子。
汪大夏抓著脖子,“豎領衣服穿著真難受,我轉頭都累得慌,脖子發硬。陸纓春夏秋冬都穿著這種衣服,她是怎么熬過來的。”
魏采薇說道“只要穿慣了主腰,豎領衣服這種難受算什么。”
汪大夏感嘆“做女人真難。”
穿上白綾襖,又在外面罩了一件青色的比甲,穿上時興的馬尾裙撐,在裙撐上面系上一件深青色的馬面裙。馬面裙的裙擺被裙撐撐開了,汪大夏的腰又細,蜂腰蓬蓬裙,整個人就像一尊青花瓷瓶。
居然還挺好看魏采薇欣賞著死鬼老公。
汪大夏在鏡子前轉圈,“還不錯,就是素淡了些。換一件銀紅比甲試試。”
魏采薇不肯,“你家境貧寒,否則不至于賣身貼補家用,銀紅布料太貴了,小心穿幫。”
汪大夏這才作罷,魏采薇給他梳了個圓髻,戴上一頂半舊不新的灰兔子毛做的臥兔兒。
拿出剃眉刀,把濃眉修成了彎彎的柳葉眉,在他臉上拍了一層鉛粉,用簪尾挑了一點胭脂在手心,涂在他的唇上,剩下的胭脂合掌一搓,然后輕輕拍在他的雙腮上。
汪大夏閉上眼睛,享受著魏采薇兩只手在他臉上摸來摸去。
“好了,你自己看看。”
汪大夏睜開眼睛,鏡子里的人粉面桃腮,眉目含情。
“滿意嗎”魏采薇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