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一直想要從良嗎跟了我就是從良了。
羅龍文對王翠翹志在必得,但是大船靠岸,戰利品里卻沒有王翠翹。
王翠翹已經在大船途徑徐海兵敗、投水自殺的地方跳了海。
未必是殉情,她是被海盜擄走,被迫委身徐海的,否則,她會被變成營妓。她死于絕望,死于一生都不由自主、如流水浮萍的絕望。
徐海殘部宣稱要殺了羅龍文復仇,他就離開沿海,北上投了嚴世蕃門下,成為其幕僚門客。
一眨眼,五年過去了。
羅龍文在運河鎮江段和倭寇有短暫交鋒,他想起了徐海、王翠翹,憑欄眺望,一時百感交集,眾人都回了艙,關節在春天刺骨的寒風里疼痛起來了,他才轉身離去。
腳下踩到一物,撿起來一看,是女子的頭飾,叫做翠翹,是點翠工藝做的一只雀兒。
又是翠翹,和那個思而不得的王翠翹同名。
順風號商船只有一個女人,那就是槍法了得的西門夫人。
清理炮膛的水手說看見西門夫人來尋一件首飾,往船尾去了,羅龍文就拿著翠翹尋過去,物歸原主。
然后,他就看見西門夫人和江湖郎中蹲在甲板上接吻。
又聽見西門夫人說著纏綿的情話
“我那里都沒去,一直都在你的心里。”
“我明明喜歡的人是你,卻不得不瞞著所有人,在所謂丈夫面前逢場作戲,我”
比起西門夫人的驚慌失措并不是,汪大夏正想著如何殺你滅口,搶五千兩黃金跑路,禾大夫淡定從容,他護著西門夫人,坦白承認“其實,西門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一瞬間,他居然好羨慕這個清貧的江湖郎中翠翹是西門官人的,他一個郎中卻挖墻腳成功,擁有翠翹
汪大夏反應飛快,唯有承認奸情,剛才兩人的舉動才有合理解釋,否則就要露陷了。
汪大夏說道“商人重利輕別離,我相公常年在外做買賣,是我耐不住寂寞,先勾引禾大夫的,要羞辱打罵還是沉塘沖我來,他是無辜的。”
肚子里搞大了還無辜
羅龍文拿著翠翹,中風的手劇烈顫抖起來了,同樣都是翠翹,怎么性格如此不同呢,一個主動投懷送抱,一個寧可投海自盡也不愿意跟我走。
魏采薇一拜,“求章老板不要說出去,他現在懷有身孕,事情若鬧開了,八成要一尸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