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子聽了,心里莫名涌出一股酸意,“是嗎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汪大夏對你用情至深,他應該會不顧一切來汗廷找你。”
三娘子對丁巫說道“你可以下去了,汪大夏遲遲等不到他的妻子,自會來找你這個大舅子打聽消息,你就對他說,要接回老婆,就來汗廷找我。他若不來,他老婆就留在汗廷,一輩子當我的御醫。”
丁巫正要再出言為自己澄清,三娘子又道“你把進出汗廷的符牌留下來,以后若無召,你不可以進出此地。”
三娘子懷疑丁巫,雖然沒有證據,一切都是猜測,但是,她是汗廷最尊貴的女人,她不需要證據,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她不可能在懷疑丁巫的情況下再繼續容他自由進出汗廷了。
這是丁巫“叛逃”以來,遭遇的最大的危機,他摘下犀角做的符牌,雙手捧給三娘子,“多說無用,微臣會以實際行動證明自己的忠誠。”
三娘子用犀角指著魏采薇,“如果我要你殺了她,以證清白呢”
魏采薇藏在衣袖里的手指頭都要生生絞斷了。
丁巫答道“微臣不會對義妹動手。微臣雖然在錦衣衛詔獄遭遇鞭刑逼供時,對她有過怨恨,怨她沒能及時救微臣出去,但鞭打微臣的是錦衣衛,不是她、囚禁微臣父親十年的也不是她。她從來沒有做過害微臣的事情,也沒有做過任何對哈屯有威脅的事情,微臣無論如何都不會傷害她。”
“很好。”三娘子點頭道“你還真是個有情有義的義兄,既然如此,從明天起,樞密院就不要去了。”
三娘子一刀刀劈砍下來,把丁巫的官職都砍掉了,貌若天仙的她,也有雷霆手段。
丁巫被逐出汗廷,魏采薇如坐針氈,宴會只剩下兩個女人。
魏采薇思考著如何努力挽回,說道“如今我不再是昔日街頭無權無勢的游醫了。李貴妃對我信任,我無召也能可以進宮,自由出入宮廷,當今太子是我給他剪的發,憑我的能力,完全可以幫助義兄恢復過去高官子弟的身份。無論我如何勸說,他都不肯答應跟我回去,鐵了心要留在汗廷,為三娘子效力。”
“可是”魏采薇諷刺一笑,“三娘子卻并不相信他的忠誠,覺得非我族類,必有異心,以莫須有的罪名將他逐出汗廷、還奪去官職,他一片忠心,終是錯付了這樣也好,一個小小考驗下來,義兄應該對哈屯從死心塌地變成死心,他應該看清了自己的處境,一個漢人,是不可能真正得到信任的,在哈屯這里沒有前途。”
三娘子冷了臉,“你在諷刺我沒有容人之量你不要忘記,你現在是我的囚徒,生死只在我一念之間。”
魏采薇站起來,雙手高舉,肩膀聳動,學著剛才海青拿天鵝的舞步,大鵬展翅,獨自跳舞,她原地旋轉,裙擺漲成一面鼓,就像一個陀螺似的永不停歇。
魏采薇突然起舞,三娘子摸不著頭腦,心想她莫非是被我逼瘋了汪大夏要是來汗廷,看到一個瘋婆娘,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