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子陵沒有答話,半晌才道了一句“還請王爺照看,琴娘的一應衣食耗費,皆由屬下承擔。”
于成鈞鐵臂一揮,斥道“你說這話,便沒意思了。爺豈會跟你計較這個”
自青陽驛館出來,于成鈞便已盤算過了,羅子陵現下是牛性子發作,定要把琴娘推出去。琴娘雙親亡故無有親人,他也不能眼看著一個姑娘流落江湖。另置辦個宅院將她放在外面,不是不可,卻易惹人閑話,沒得叫人說這是他收的外宅,到那時他渾身長嘴也說不清楚。但若放在王府之中,一來免了外人的口舌,胡亂嚼說敗壞琴娘的名聲;二來只要他同王妃說個明白清楚,陳婉兮當也不會再生出什么誤會來。待將來羅子陵想通了,再將琴娘交還與他,助這對有情人成一對佳偶,倒也是一樁美事。
于成鈞心里主意打定,便同羅子陵徑直往皇宮行去。
陳婉兮在府中,正抱著豆寶在廊下看鳥雀。
她穿著一襲家常裝束,頭上隨意挽了個墮馬髻,只插了一根福壽綿長赤金素面簪子,耳下一對明珠耳墜搖曳生輝。
她折了一枝桃花,逗弄的豆寶唧唧咯咯的笑個不住。
一旁伺候的杏染禁不住說道“娘娘,今兒王爺回府,您也該好生打扮打扮。王爺瞧見了,也高興不是”
陳婉兮面色平淡,隨口說道“我打扮不打扮,他高興不高興,我也都還是肅親王妃,難道還能改了不成”
經過昨兒一夜,她是想通了。
她既是做了肅親王妃,那便將這個身份擔起了便是。這世間對于婦人的要求,無過只是賢良二字。
這兩個字,說難極難,說易也極容易。
所謂賢良淑德,無非持家有道,相夫教子,端莊大度。
論起持家,她將一個頹敗的肅親王府整治到如今這個崢嶸局面,可算是十分有道了。
至于相夫教子,豆寶是她一手拉拔大的,她雖未必能幫得上于成鈞什么忙,但以自身的心智也還不至于拖他的后腿。
而這端莊大度,說穿了不過就是任憑自己丈夫東家躺西家睡,后院里愛妾寵婢成群,做正妻大婦的依舊要面不改色,不能有一分一毫的吃醋嫉妒。對于世間所有的婦人,難也就難在這上頭。
但于陳婉兮而言,這倒算不得什么。她并不在意于成鈞納妾與否,只要于成鈞別寵妾滅妻,那些侍妾婢女也莫仗著寵愛妄想踩著她這個肅親王妃的頭,那便萬事好談。
井水不犯河水,便是她的主意。
杏染還想再說些什么,柳鶯卻自外頭快步匆匆的走來,神色有幾分惶惑。
她走上前來,說道“娘娘,王爺”話出口卻又結巴了,不知怎么說下去。
陳婉兮瞥了她一眼,問道“怎么變啞巴了可是王爺回來了”
柳鶯搖了搖頭,咬了咬唇方說道“王爺差兩位兵士送了一個女子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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