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成鈞果然沒有食言,除了向陳婉兮要了些甜頭好處外,并無額外的舉動。
當他放開她時,陳婉兮一張臉艷紅無比,背著男人側身睡下了。
她實在不能理解,為何會有人沉溺在那種事里而不可自拔。男子倒也罷了,這事上從來是占便宜的。女人可是要遭罪的,竟也有人樂此不疲,更有妻妾為爭搶夜間陪寢,鬧得家宅不寧。
在閨閣中時,女先生只教導她,男女交合只為繁育子嗣起見,若不以此為目的,便是荒淫無度,既敗壞家宅風氣,亦對修身無益。
大婚那夜的苦痛,更令她篤信,這件事就是用來繁育子嗣的,絕無他用,不然怎會如此令人受苦
好在,她只一夜就有了豆寶,這件事往后都不必做了。然而,她沒想到,于成鈞回來之后竟會在這床笫上對她糾纏不休。
于成鈞躺在她身側,看著她姣好的側臉,挪身靠上前去,將胸膛貼著她的后背,耳語道“婉兮,你是不是嫌棄爺”
陳婉兮淺笑輕嘆道“王爺,你今兒是怎么了定要問妾身這個。你是妾身的丈夫,妾身怎會嫌棄你”
于成鈞卻不肯信,他撐起身子,板著陳婉兮的香肩,說道“你既不嫌棄爺,那怎么爺跟你親熱,你就不情不愿的人都說,佳人愛才子。你是嫌爺丑,還是嫌爺笨”
陳婉兮頗有些無奈,一個堂堂七尺高的大男人,竟會這樣粘人。
她抬眼看著于成鈞,他五官深刻,雙唇微厚,一雙眼睛尤為明亮,據說肅親王繼承的是先圣祖的長相。先圣祖有夷族血統,長相與中原人便微有不同。大燕建國至今已有百年,這幅相貌在燕國皇室之中已難見到,于成鈞卻傳承了這幅長相。
這幅容貌雖剛毅有余,卻絕不能算丑陋,只是不合時下女子的喜好罷了。
然而陳婉兮,卻也從未怎么欣賞過那些面如冠玉的所謂翩翩佳公子。
陳婉兮說道“王爺,妾身當真不覺的您長相丑陋。至于說您笨,您打了那么多場勝仗,若再是個笨人,那么那些來犯的蠻夷怕更是沒開化的野人了。”
于成鈞卻老大不信,說道“你先別給爺戴高帽,你這般說,那你方才為何那副樣子扭手扭腳,一臉的不甘愿。”
陳婉兮忽而一笑,問道“那么,妾身該什么樣子,才是對的”
于成鈞卻語塞了,陳婉兮又含笑問道“其他婦人這個時候是什么樣子,王爺知道么如此說,王爺對這種事,可是熟稔的很。”
于成鈞頓時急躁起來,大聲道“你胡扯什么,別人如何,爺怎生知道爺這輩子,可只有你一個女人”
陳婉兮本就來著月事,白日里料理家務,晚上又被于成鈞糾纏了許久,至此時已然疲乏不堪,她眼眸微閉,淡淡說道“既然如此,王爺又質疑妾身什么夜深了,王爺早日安寢罷。”
于成鈞見她不理自己,又道“婉兮,你先別睡,爺話還沒說完呢”
陳婉兮卻連眼睛也不睜,輕輕道“王爺的聲音太大了,震的妾身耳朵疼。”言語著,又含糊道“王爺,不要鬧了。”
于成鈞見她居然徑自睡了,他無可奈何,在她臉頰上輕輕親了一下,方才在一旁躺下。
躺著,卻又不甘心,便翻身將陳婉兮抱在了懷中。
陳婉兮卻已入睡,囈語了一聲,并不曾醒來。
于成鈞看著懷中的嬌妻,這方心滿意足,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曙光輕入羅帷。
陳婉兮醒來,只覺得腰上有重物壓著,身側竟有男子的酣睡齁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