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策馬奔馳,于成鈞的心情卻逐漸好了起來。
管他以往如何呢,陳婉兮是他的王妃,是他的人。他不放手,這一輩子都是,誰也別想
他和她,有一輩子呢
一路疾馳至宮門前,于成鈞翻身下馬,把馬匹交給了守門侍衛看過,當即進宮。
今兒是二十八,照例圣駕于軍司處議政。
于成鈞踏進軍司處大門時,卻見于瀚文已然到了,正同一清俊少年談說些什么。
他快步上前,先向于瀚文躬身行禮,方又同那少年寒暄。
少年同他一樣身著親王服飾,眉宇軒昂,甚是清秀,只是神態之間依舊帶著稚嫩之意。
他躬身拱手“三哥,數年不見,越發精干了。弟于京中聽聞哥哥在邊境大捷,屢破蠻族騎兵,心中真是快意,恨不得也上疆場,與哥哥一道并肩作戰”
這少年,便是誠親王于好古。
誠親王生母本為榮婕妤,婕妤體弱,不能親自撫養孩子,遂將于好古托與順妃撫養。后來,婕妤終因病過世,于好古便在承乾宮長住了下去。
時年,于好古不過十歲。
因不是自己的親生孩兒,順妃在于好古身上沒花什么多余的心思,但也不曾苛待過他。
于好古隨著于成鈞一道長大,然而一父所生的兄弟倆,一個龍精虎猛、身體健壯;另一個卻是病秧子,文弱的身子板兒,全隨了他生母榮婕妤。
這兄弟兩個一道長大,雖非一母所育,倒也手足情深。
論起來,于成鈞同于好古的情分,比同于瀚文還更深厚些。
于成鈞看他眉飛色舞的樣子,不覺一笑“你有這個志向倒好,但只是必得練出一身好武藝才可。你那小身子板兒,如今可怎樣了,結實些許了么”
于好古聽兄長這般說,頗有幾分不服氣,說道“三哥瞧扁人,我這幾年在京城,也沒少熬練自己。現下,我可比當年強壯多了,連宮中教習武藝的師傅,都對我頗有贊許。”
于成鈞聽說,揚眉笑道“口氣不小,怕不是那些師傅侍衛們看你是皇子,各個讓著你吧”
于好古正是年少氣盛,聽自己敬愛的兄長這般說來,雖明知是戲謔,卻依舊上了火“哥哥既這樣說,那待會兒散了就先別走,咱們到演武場去比劃比劃”
于成鈞倒也想同他聚一聚,便一口答應下來。
于瀚文冷眼看了半日,忽插嘴笑道“三弟、五弟,你們這情分,好的讓大哥我當真眼紅哦。”他話音飄揚,無半絲正經,聽來如玩笑之語,但又似有半分認真之意。
于好古咧嘴一笑,正想說些什么,于成鈞卻已先插口道“大哥,咱們都是大燕的皇子,都是皇上的兒子,手足之情何分厚薄您是太子,我與五弟,將來必定在您左右,為大燕江山效犬馬之勞。”
于好古口張了張,神情似有有些吃驚,并未開口。
于瀚文倒是莞爾一笑,將手拍了拍于成鈞的肩頭“兄弟之間好好的說話,何必這般凝重。”
于好古便也笑道“是啊,三哥,大哥素來愛玩笑。你出征三年,怎么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