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清揚淺笑道“王爺,是個疼惜內人的人。”
譚書玉卻好似沒有聽見于成鈞的言語,他望著那打著肅親王府旗幟的馬車出神。
自從于成鈞回來,他同陳婉兮見面的次數越來越少了。
陳婉兮也是越發的謹慎,生意事由,能令人傳話的,絕不肯親自見他。
他本也沒想怎樣,只想多看她一眼罷了。然而即便如此,也是不能夠了。
這一切,都是因著于成鈞這個肅親王
于成鈞看譚書玉望著馬車發呆,心中頗為不悅,便大聲道“定山伯與譚侍郎,這是去哪兒啊”
譚清揚笑回道“王爺從何處來,我父子二人便往何處去。”
于成鈞微微一怔,問道“定山伯此舉,何意”
譚清揚道“臣同王妃娘娘的生母是表親,她娘家外遷,孤墳在此。清明時節,臣攜小犬前來祭拜一二,也是略表親戚情誼罷了。”
這話,倒也合乎世間情理。
程家雖外遷,他們的親戚往來還在。何況,程家還有個女兒,現在弋陽侯府做夫人呢。
于成鈞點了點頭,他不想再讓一個覬覦自己妻子的男人,死盯著妻子所乘的馬車不放,當即又一拱手“那么,本王便不再耽擱二位了。”
行禮畢,他又重新上馬,吩咐啟程。
陳婉兮坐在馬車之中,將外頭的動靜聽得一清二楚。
她心中疑惑,向梁嬤嬤問道“表舅以前也來祭拜過母親么我怎么不知”
梁嬤嬤微微一頓,方笑道“這個,老身也不知啊。興許,舅老爺這是一時興起吧。”
陳婉兮今年是改了掃墓的日子,往年如何并不知情。她想了一會兒,便放下了。程譚兩家,到底是表親。
譚清揚與譚書玉立在道旁,目送肅親王府的車馬隊伍遠去。
譚書玉面色悵然,他本當今日能見到她,到底是沒有如愿。
譚清揚斂了笑意,淡淡道了一句“玉兒,走吧。”
譚書玉應了一聲,卻依舊沒有動彈。
譚清揚反身上轎,又道“你若要如愿,除非她不再是肅親王妃。”
作者有話要說某些行為表現看起來非常像愛,但到底不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