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兒夜里,兩個人才那樣親密無間的親昵過,今兒她又這般愛答不理了。
就好似,昨天夜里那個躺在他懷中哭泣,苦苦求饒,卻又緊摟著他不放的女子,不是她一般。
于成鈞走到炕邊,脫靴上炕,硬擠到她身邊,說道“你總說你不通政務,今兒聽你說起這些話來,你不是挺明白的么”
陳婉兮笑道“妾身是不通政務,但妾身管家,這人情世故道理都是通的。妾身瞧著,那些朝中當官的大臣,滿肚子的心思左不過也就那些事情罷了。”
于成鈞點了點頭“你說的不錯,沒有一顆公而忘私、為國之心,滿肚子只為自己打算,可不就如市儈之徒一般。”說著,又看她只顧低頭做活,心里便大不滿起來,伸手去拿那件繡活,嘴里又問道“做什么呢,這么認真,連跟自己男人說話頭都不肯抬。”
陳婉兮被他打亂,忙說道“王爺不要鬧,這金魚只剩幾針就好了。”
于成鈞打量了手中的物件幾眼,看這布金魚縫的栩栩如生,便說道“這金魚做的好,是給寶兒的”
陳婉兮道“是,寶兒的布老虎弄濕了,玩不得,今兒便纏著妾身給他縫一條金魚。”
于成鈞擺弄著這布金魚,便問道“寶兒呢”
陳婉兮說道“他吃了飯,在琴姑娘那邊看她拿草葉子折螞蚱蛐蛐,不肯過來。說來也是有趣,他倒喜歡琴姑娘,見了她就笑。琴姑娘也喜歡這孩子,兩個人再想不到竟有這樣的緣法。”
于成鈞笑道“她性子憨,和孩子合得來。”提起琴娘,他想起羅子陵來。
羅子陵如今在太子跟前,替他辦了好幾件難辦的差事,已算站穩了腳跟。余下的,就要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他和陳婉兮總算是情投意合,這一對未來如何,倒還看不分明。
和妻子在一起,外人的事兒他不愿多想,便壓了下去。
看著手中的金魚,于成鈞心中動了動,說道“婉兒,你也替爺做點什么罷絡子、扇套子、手帕流蘇,不拘什么都好。”
陳婉兮一怔,說道“王爺,你也瞧見了,妾身的針黹實在拿不出手。這金魚身上的針腳粗的很,給寶兒玩玩也罷了。你戴出去,妾身真怕外人要恥笑肅親王府連個針線上的人也沒了。王爺需要,繡坊里多的是能干的繡娘繡工,妾身吩咐就是。”
于成鈞卻鼻中哼了一聲,粗聲粗氣道“這兩日去軍司處,那班子混賬東西,每日炫耀也似的,今兒是愛寵親手做的荷包,明兒是什么名妓送的手帕,偏生爺身上就沒一件自己女人做的東西爺有你呢,為什么要外人的東西不成,你必須給爺做”
陳婉兮倒沒料到,這么個大男人,居然會在意這些瑣碎小節。她從來以為,什么絡子荷包為信物,都是女人才愛干的事兒。
這個領兵打仗、七尺高的威武漢子,居然會跟人去比這個
她看著于成鈞的臉色,不由笑了一聲,說道“可是,妾身的女紅實在不行。王爺戴出去,也是惹人笑話。王爺,就不要賭這個閑氣了。那班市儈之徒,走開不理會也就罷了。”
于成鈞卻氣哼哼道“你能給兒子做,就不能給老子做爺在你心里,還及不上兒子”說著,竟湊在她耳畔低聲道“昨晚,你滿意不爺那么賣力,連個賞也討不出來么”
陳婉兮當真是沒有想到,這夜還沒深,晚飯也尚未及吃,于成鈞居然就說出這種只能在床幃之內才能說的風流話來。
她只覺得血全涌到了臉上,心底里卻不由浮現了昨夜,這男人伏在自己身上的情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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