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飛那頭沉默了下來。良久后,他終于開了口,像是不敢相信,又像是在按捺著怒火,語氣里的幸災樂禍也收了回去:“你還是不是人
段嘉許語氣溫潤:“你是大功臣。
“我可不能忽視掉你的功勞。"段嘉許語速很慢,似是極為正直,“這不是白眼狼嗎
“我去你媽的"他這顛倒黑白的能力,把錢飛氣得直樂,“你要早告訴我是桑稚,我幫你個屁
“嗯。"段嘉許笑道,“要不是你,我還真追不到。
“我以后會在大舅子面前,多多謝謝你的。
另一邊,錢飛掛了電話。
一眼就看到桑延給他發的微信。
桑延:段嘉許沒事吧找你幫忙追人桑延:牛逼啊。
錢飛:“
錢飛:滾吧。
桑延:他怎么不找我幫忙
桑延:噢。
桑延:我也不會追人呢。
桑延:對不起,我是被,瘋狂追求的那一個。
錢飛:有病吃藥。
桑延:說來聽聽,你怎么幫忙的
錢飛垂死掙扎,激動地打了一大串話過去:我沒幫,我知道個屁,你別聽他胡說,我怎么幫我老婆我都追了大半年,我還能幫他什么
桑延:你激動什么
錢飛:我真不知道。
桑延:錢老板,你有點奇怪啊。這事兒夠你吹三年牛逼了你居然否認
錢飛都想哭了:我真的不知道,真的。
桑延直接發了條語音過來,冷笑了聲:“你倆好樣的,排擠我是吧行。”
錢飛:“
他真的想沖到宜荷去把段嘉許殺了。
路過超市的時候,段嘉許下車,進去買了桑稚剛剛拆開的魷魚絲和橙汁。他回到家,把東西補回原來的位置,而后坐到發前,把茶幾上的殘渣收拾干凈
房子里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卻似有似無地,還殘存著桑稚留下的氣息。
段嘉許在客廳呆了一會兒。他從口袋里摸出,他生日時桑稚送的打火機。隨后,他從煙盒里拿了根煙,咬進嘴里。
頓了兩秒,沒點著,很快又放下,低笑了起來。
段嘉許懶洋洋地靠著椅背上,用指腹蹭了蹭嘴唇,笑容多了幾分春心蕩漾和風騷。良久后,他起身回到房間。
床頭柜上還擺放著兩人幾年前的合照。旁邊放著個月球樣式的立體小夜燈,也是桑稚送的。
他關了房間的燈,而后打開了夜燈。
室內安靜,光線皆暗。
昏黃色的光,少了幾分冷清的味道。
手機上還有桑延發來的消息。
連錢飛剛聽到時反應都這么大,段嘉許大概也能猜到延是什么反應。他想了想,回復了句:過段時間我會去南蕪趟。
段嘉許:到時候當面跟你說。
隨后,段嘉許給桑稚發了條消息:睡了
可能是睡了,也可能是沒看到,桑稚沒立刻回復。這個時間點,段嘉許也睡不著,他起身打開電腦,想把剩下的工作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