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來拜托你老紀了。”蕭馳野說,“這闃都里就你老紀最得臉面,你對都指揮大人開個口,他哪能拒絕事成咱們好說。”
“跟我就別提銀子。”紀雷終于緩和了態度,“我那邊認了個干兒子,正尋思著從哪兒給他配個好馬說到馬,誰會比二公子更懂是不是”
“我送他幾匹玩啊。”蕭馳野說,“鴻雁山脈配出來的馬,不比我那匹差。過幾天,我找人直接送你府上去。”
“等我跟固安提一聲。”紀雷說,“校場多大的事兒你等著消息”
兩人分開時雨也停了,蕭馳野上了馬車。晨陽看著紀雷的轎子,說“總督真要把府里的馬給他可惜了”
“拿人手短。”蕭馳野蹬掉靴子,腳早泡濕了,“校場必須得有,在闃都里太扎眼了。這老賊要收了馬辦不下來。”他冷聲說,“我就讓他兒子去見祖宗。”
馬車晃起來,蕭馳野用巾帕抹了臉,問“那人呢”
晨陽說“那、那人”
“沈澤川”
“早回去了。”晨陽給蕭馳野倒茶,說,“我看他腳步虛浮這樣的身子怎么在錦衣衛當差”
“養大象啊。”蕭馳野接了茶一口飲盡,“病秧子巴不得不干苦力呢,他絕對是要偷懶的那種人。”
要偷懶的人打了個噴嚏,在昏暗里坐了半刻,猜想自己是不是受寒了。
門忽地被推開,跨進個肥碩的身形。奚鴻軒進來就嘖嘖稱奇“這地方行啊,錦衣衛也摸不到吧。”
沈澤川不回頭,說“破宅院,租也租不出去,就這點好處了。”
“但這院子不好弄到手啊。”奚鴻軒搓著手坐下來,看著沈澤川,“這可是先帝賜給太子,太子又賞了齊惠連,齊惠連死后被賣掉的老院子了。你怎么弄到手的”
沈澤川含著茶,和奚鴻軒玩味地對視片刻。
奚鴻軒不慌不忙地抬手,說“瞧我這賤嘴,怎么老打探人底細呢剛才路上聽說,潘如貴也挨了砸,你這手還挺痛快。”
“奚大爺是八大營都指揮使。”沈澤川說,“挨著這事兒,惹了太后的懷疑,以后的日子就不那么好過了。”
“奚固安不好過,我便好過了。”奚鴻軒肥厚的手掌擱在桌子上,他說,“與其等著朝中重臣開口,不如叫學生先開口,先發制人。經此一事,你可就是真正的出來了。”
沈澤川拿了筷子,撿了點素食“雕蟲小技,讓二少見笑了。”
奚鴻軒看沈澤川吃了,才碰了筷子,說“那往后你要干什么”
“在錦衣衛混口飯吃。”沈澤川說,“紀雷是潘如貴的干兒子,還是奚固安的八拜之交。你想弄死奚固安,怎么越得過紀雷不如你我各分一條命,讓他們做一輩子好兄弟。”
奚鴻軒悶笑半晌,伏在桌上,沖沈澤川陰測測地說“你跟紀雷什么仇”
沈澤川撿掉花椒,眼皮子都不抬地說“他穿的鞋我不喜歡。”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