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李建恒絕不同意,連打滾撒潑都用上了,甚至要與呈書的兵部侍郎翻臉。
他扔了兵部侍郎的折子,說“蕭策安救駕有功,怎么當不起禁軍總督的職位他又沒誤事,朕不會換人”
兩個人又恢復秋獵以前的混樣,李建恒覺得輕松了些。那一夜的蕭馳野更像是臆想出來的人,這個沒有正形的才是他兄弟。
蕭馳野沒提回離北的事,李建恒也覺得很高興。他認為這是兄弟的體恤,他也是沒辦法嘛待在闃都不一樣能玩兒他如今還做了皇帝,憑著這層關系,蕭馳野不是想怎么橫就怎么橫
況且回離北干什么那苦寒之地,哪有闃都舒適逍遙
蕭馳野要出城跑馬,李建恒準了。蕭馳野要擴建禁軍辦事院,李建恒準了。蕭馳野要半日當差半日閑居,李建恒不禁準了,還是興高采烈地準了。
兩個人沒事就玩馬踢球,李建恒去不了東龍大街鬼混,卻能叫蕭馳野一塊聽琵琶。那慕如就住在明理堂,李建恒原本想著蕭馳野會提幾句勸誡,誰知蕭馳野只字未提,跟著他一塊樂。
這皇帝當得可真他娘的舒服
闃都最后一場雨時,奚固安已由大理寺判了斬首。奚鴻軒因為散財請罪,反而得了李建恒的青眼,調去了戶部,混了個不大不小的差職。他本就精于玩,這下更是如了李建恒的意,天天去給李建恒說怎么玩。
奚固安才判,花思謙就在獄中咬舌自盡了,所供證詞將罪行全部攬下,沒有一點挨著太后。如今只有紀雷和潘如貴遲遲沒判,海良宜想要撬開這兩人的口,卻始終沒有成功。
屋里潮濕,沈澤川才回來。他一打開門,就見著桌上壓著顆東珠。沈澤川合上門,才把珠子拿在手上,就聽到晨陽敲門。
他打開門,晨陽說“總督那邊叫你。”
沈澤川掌心捏著東珠,布條濡濕。他自然地說“我換身衣服就去。”
晨陽說“不必了,就這樣去吧。總督不耐煩等人的。”
說罷側開一步,要和沈澤川一起走。沈澤川只能垂下手,跨出了門,與晨陽一塊走了。
蕭馳野正披著大氅,見他來了,說“抱上刀,跟我出門。”
沈澤川出了門,蕭馳野牽馬時,他才發覺晨陽沒有跟上來。
蕭馳野上了馬,海東青抖著一脖子的水珠,落在他肩膀。沈澤川只得跟著他,馬出了城,冒著雨往楓山校場去。
到了校場,空蕩蕩的沒什么人。蕭馳野給浪淘雪襟解了韁繩,拍了一把,讓它自己去跑著玩。猛飛去了廊下,不肯再淋雨。
“脫了衣服。”蕭馳野轉身,邊解了大氅,邊對沈澤川說道。
沈澤川抱著刀,抬高了下巴。水淌在他前襟,那頸子就這么白嫩地露著。
蕭馳野覺得他看見沈澤川的脖頸,就像有人見著貓,總忍不住要揉幾把。
這什么怪毛病。
他想著,連外衫都脫了。見沈澤川不動,又催促道“愣什么快脫”
沈澤川抬指落在自己腰帶上,瞟他一眼,慢聲說“我脫了,就沒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