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澤川想了片刻,給他夾了魚肉,說“這心思太明顯了,讓禁軍試水,為離北鐵騎做準備,依照如今不能放你走的局勢,海良宜不同意是肯定的。”
蕭馳野就是不耐煩挑刺,這會兒嘗起來覺得魚肉還成,沈澤川喂多少吃多少,擱筷時只說“他不同意,我也要想辦法弄到手。離北有兵匠,拿到圖紙總能照貓畫虎地描出來。”
“就是這圖紙不好拿,”沈澤川就著蕭馳野的手漱口,少頃,說,“這東西海良宜看得緊。”
但是蕭馳野勢在必得,他想要這東西的理由沈澤川最明白。
花香漪馬上下嫁啟東,闃都“遠交近攻”的局勢已經初步形成,離北必須盡快做出相應的調整。離北鐵騎不是不敗之師,它不敗的原因是它先后兩位統帥都善于應變。如果戚家真的因為聯姻要和離北反目成仇,那么離北除了要考慮應對邊沙騎兵的策略,還要考慮應對戚家步兵的策略。
“兵部尚書陳珍與孔湫是同鄉,有這層關系,他也算海良宜門下的官員。這個人跟我爹有點交情,以往連我大哥的面子也不一定給,如今輪到我,”蕭馳野想起昨日的不痛快,頓了片刻,“還有法子。”
沈澤川熄燈,兩個人躺著一只枕,他說“陳珍這條路不好走,他既然和孔湫是同鄉,那就是啟東人,對啟東和離北本就有偏重。火銃錦衣衛的工匠興許有圖紙。”
蕭馳野拉過人抱了,閉眼說“奚鴻軒才死,那些鑰匙已經成了無主的肥肉,如今誰都盯著你,恨不得扒了你來找,你又正招同僚妒忌,這事無須你管二公子有法子。”
沈澤川笑了笑。
蕭馳野緩睜開眼,說“那兩百萬兩銀子不入離北,我已與大哥說了,銀子停在茨州。你何時回去,這銀子何時拿出來。四百兩夠玩個鬼,二公子要給你更多。”
他們困在這里,他卻講得這樣真。蕭馳野興許說過假話,但他不會在這一刻說假話,他像狼崽似的攢著星星,要跟那一匣子的珠玉耳墜一樣,盡數塞給沈澤川,他做的比說的多。
沈澤川忽然回首,說“其實不止四百萬,奚鴻軒的鑰匙確實藏得緊,但他也不是圣人,受了枕頭風,總會跟親近的人透露只言片語。他大嫂跟奚丹偷情的時間不短了,兩個人實際上一直在套他六十八把鑰匙,有三十把我知道”
窮得快賣宅子的蕭馳野有點惱羞成怒,他翻身堵了沈澤川,咬得沈澤川輕輕抽氣。
“蕭二,”沈澤川吃痛,恨極了,“你是”
蕭馳野捏住他的下巴,讓他說不出來話。兩個人倒在被褥里,蠻橫地親吻。
丁桃在屋頂上喂著自己的麻雀,聽見屋里邊枕頭推掉的聲音,抱著麻雀想伸頭,又不敢。環顧一圈看見哥哥們各發各的呆,他咽了咽口水,說“我、我嗯我給你們講故事吧,我爹以前在本子里寫的,就是有個”
喬天涯和骨津壓著聲音整齊地說“你閉嘴。”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