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何如一聽,就扒著窗,用力擠著腦袋,說“我不走這條道我又不會武”
沈澤川懶得跟他廢話,抬腿一腳把顏何如給踹了下去。
顏何如張開的嘴里全是風,他張牙舞爪地撲向下邊,看著自己直直地栽向地面。鋪子上邊兜的布忽然一沉,但沒有斷,費盛一手提著顏何如,一臂攀著樓檐,在空中蕩了一瞬,帶著人就跳了下去,穩穩地落在地上。
錦衣衛都是蜂腰猿臂,這一下費不了多少力氣。費盛一落地,就把顏何如扔給下屬,跟著疾退了兩步,口中喊道“主子”
沈澤川輕巧地落在檐上,借著兜布,猛然踩在了費盛的肩膀,隨后也落了地。樓里的殺聲沸反盈天,費盛不敢跟蝎子隊正面,把沈澤川送上馬車,招手就撤。
錦衣衛行動迅速,轉眼就駛進了車水馬龍的街道。
雷驚蟄扒開窗子,已然找不到顏何如的蹤跡了,他憤怒地砸了拳窗口,轉身繼續用邊沙話說“不要放過這些叛徒。”
馬車停下時,周遭寂靜。
顏何如貼著車壁,抱著前胸,說“有事好商量,價格都能議。府君,別動氣”
沈澤川摘掉了遮陽帽,扔在一邊,對外邊的費盛說“掀簾。”
費盛就把車簾掀了起來,車廂內的渾濁氣味登時撲向外邊。費盛覺得這味不對勁,顏何如隨之羞澀一笑,說“一著急就想放屁。”
外邊的錦衣衛們當即咳起來。
沈澤川笑了,顏何如頓時后背發寒,他蹬著腿擠著車壁,聽沈澤川溫柔地說“把他給我扒了。”
“我娘說得對”顏何如急了,“好看的男人都是老虎你別、別我不走那路子”
費盛把顏何如的后腦勺給摁了下去,三下五下就把他給扒了,好在留了條褲子。敦州的八月夜里冷,顏何如細皮嫩肉,凍得直磕巴。
費盛說“主子,沒蝎子。”
沈澤川緩緩抱起手臂,看著顏何如,開門見山“你跟蝎子什么關系”
顏何如搓著臂膀,一雙鹿眼使勁眨巴,說“你怎么這么問我哪府君,不對啊,你應該問,你跟蝎子什么關系”
沈澤川眼眸幽深,他問“我跟蝎子什么關系”
車廂內靜了片刻,顏何如無辜地說“我不知道呀。”
沈澤川接著說“費盛。”
費盛伸臂把顏何如給拖了出去,顏何如見狀連忙掙扎起來,大喊道“我真不知道啊海日古,海日古你給他說”
馬車后邊翻出個人,跌在地上直喘氣,正是適才最先刺殺雷驚蟄的男人。他鼻梁高挺,眼窩微深,分明是邊沙人的模樣,但是黑發黑瞳,輪廓比胡和魯、哈森更加柔和些。他翻過身,露出了側頸的蝎子刺青。
海日古受了傷,在捂傷口的同時看向刀光背后的沈澤川,低沉地說道“格達勒的兒子。”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