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澤川握著琉璃燈罩,忽然想起來,問:“上回江青山的那面琉璃鏡擱哪兒了?春后路通了,讓人給大嫂送過去。”
“路遠麻煩,“蕭馳野坐直身,“我帶你找找它。”
琉璃寶鏡沒丟,蕭馳野看上了,弄到了這宅子里。但地方特別,沒有他帶,沈澤川找不到。
那潮霧蒙著鏡面,沈澤川看不清自個兒,他明明貼得這么近,卻只能瞟見模糊的影。那還不是他的身影,是蕭馳野,蕭馳野把他完全罩住了。
沈澤川的鼻尖碰到鏡面,他在那一刻呵出熱氣。水珠淌在霧里,讓鏡面蜿蜒出幾道痕跡。
蕭馳野壓著沈澤川,問:”蘭舟,蘭舟找著了嗎?”
沈澤川手指微蜷,從空隙里終于看到了自己。他哪兒都是潮紅的,在喘息時,汗跟水珠混雜在一起,要被蕭馳野揉壞了。
沈澤川舔著唇,含情眼透過鏡子看蕭馳野。他蜷起的手指輕戳,沿著鏡子中的畫面向下,最后無聲地對蕭馳野說。
二郎。
好兇啊。
蕭馳野肩背上的水珠沿著肌肉的線條下淌,他咬沈澤川的耳珠,把沈澤川逼在這極其狹小的地方。
沈澤川額頭都抵到鏡面了,被流淌的汗浸濕了眼睛,唇齒間含糊地泡著“阿野”兩個字,既像引誘又像討饒。他的風寒才好,還帶點鼻音,喘聲落在蕭馳野耳朵里,又潮又濕,帶著股黏黏糊糊的勁兒。
蕭馳野吻他的脖頸。
沈澤川撐身的手被攥住,蕭馳野固定著他的手腕,聽到他掌心在鏡面滑動的聲音。
“嗯”
沈澤川的腰都給掐紅了,他喘不上氣,右耳的玉珠亮晶晶的,不知道是被汗浸的,還是被蕭馳野含的。
“蘭舟。”蕭馳野喊他。
沈澤川汗淚不停,蕭馳野偏頭吻他,他微仰起脖頸相迎。他們挨得太近,簡直密不可分。
蕭馳野粗暴地在鏡面上抹出方寸透亮,他進入,強襲,用健碩的胸膛壓著沈澤川。這胳臂太有力,讓沈澤川沒處逃,幾乎是看著他侵略自己。
蕭馳野的眼眸,蕭馳野的呼吸,只要是蕭馳野,每次都會變得兇悍霸道。他背部的狼融在骨血里,像是要把沈澤川吞掉。
這個神情。
蕭馳野捏正沈澤川的臉,眼神危險又狠絕。
我的。
沈澤川的指腹輕推在蕭馳野的側腕,在這激烈又迷亂的時刻打著旋。他摸到了蕭馳野的汗,含進口齒間,仿佛不知危險,就算被蕭馳野吞掉了,眼神也在說。
都可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