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被他哄開心了,眼角細紋都笑了出來,臨走前還注冊了店里的會員卡,出手就是六萬塊錢的充值費。
一句祝福能換這么大一位回頭客,林佳佳都震驚了。
女人填好個人信息,最后意味深長地多看了江景白幾眼,這才心情愉悅地抱花離開。
林佳佳錄入資料,咽了下口水“媽呀,這位太太竟然住在松森區。”
松森區是有名的富人區,住戶個個非富即貴,里面除了高端別墅,就是更高端的別墅。
“松森區”江景白捕捉到其中的關鍵詞。
林佳佳想到什么,不敢多言。
托繼母的福,江景白中學過得拮據,幸好因為成績好受過一位松森區老奶奶的資助。
老奶奶常年獨居,兒女在海外工作,只有一個和江景白年紀相仿的孫子偶爾回國看她。
老人缺陪伴,也喜歡江景白,每逢周末便叫他來家里小住,直到因為身子骨漸弱被家人接走。
再后來,生老病死,物理常情。
江景白顯然陷入了回憶,嘴角翹著,眼神卻在發怔。
林佳佳怕他難過,趕忙扯開話題“說起來,最近是什么好日子嗎感覺身邊好多人結婚。”
先是江景白,再是萬里無云,最后是松森區顧客的兒子。
“可不是,光咱們店里喜事就兩件了。”搬完花筒的店員道,“雨晨姐上個月才結婚,和店長一前一后。”
正在清理垃圾的劉雨晨被點名,尷尬笑了笑。
江景白看出她臉色難看,找時機偷偷問她“遇到什么麻煩了嗎”
劉雨晨是他最早招來的店員,被父母借的高利貸折磨過,多虧江景白及時施與援手才擺脫債務。
劉雨晨念著店長的恩,有事也不瞞他,低聲說“不算麻煩,就是就是跟我老公鬧了矛盾。”
江景白皺眉。
劉雨晨的老公從事教育行業,脾氣極好,對她千依百順,不像會惹老婆生氣的人。
“店長,放心吧,我能解決。”劉雨晨實在不好意思說他們房事不和,囁嚅道。
夫妻間的事,江景白的確不愿多問,只能安慰幾句。
南鉞今天沒等天色暗下再來接他,六點不到便西裝革履的出現在店里。
江景白正站在柜臺后打電話,見他這么早來驚訝揚眉,點點壁掛花籃前面的小藤椅,示意他先過去坐著。
南鉞沒打擾他,緩步穿過各類格架,視線刁鉆地從花葉罅隙里鉆出去,聚焦在幾步開外的小青年身上。
可能是他盯得太過肆無忌憚,讓小青年有所察覺。
江景白的眼睛突然轉向他,直接跟他對上。
南鉞剛要產生被窺穿心事的窘迫,江景白又飛快垂眼,心無旁騖地繼續和通話那端的人說話。
南鉞坐上藤椅,乖乖管住自己的眼睛,努力把粘在江景白身上的注意力轉移到附近的花藤上去。
“是不是覺得這面墻設計得超級棒。”長有一對小虎牙的店員笑嘻嘻湊上前,“這些掛籃都是我們老板的作品,他可厲害了,平時插花剩下的小花小草隨手搗鼓一下就能脫胎換骨。”
南鉞心有同感。
別說一面墻,整間花店都被江景白打理得很有特點,同時兼顧了低端店鋪的親民和高端店鋪的格調,整齊潔凈,服務周全,自然生意興隆。
小虎牙說完遞來一罐涼茶“店里老顧客有朋友要開餐館,月底搞開業活動,客人推薦了咱們店來做花籃,店長正跟對方談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