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網上的雞湯文字并不全是無病呻吟,小時候得不到的東西,長大了真不想要了。
可江景白現在咬住這顆糖,又感覺自己還跟五六歲時一樣,對甜乎乎的東西沒有抵抗力。
他咽下那一小口的果汁,嘴角抿了抿。
真的好甜。
到了公寓,不等南鉞把買來的東西分類擺好,江景白便催他把外套領帶先脫下來。
南鉞依言照做,將衣服掛上玄關旁的衣架。
江景白走經他身后時張開拇指中指,隔空虛量了下南鉞的肩寬,接著捏了捏他肩頸附近的兩塊肌肉“這里繃得緊緊的,還說不會不舒服呢。”
正裝版型固定,對動作幅度有所限制,想穿得養眼,不僅要有好的身材比例,行端坐正也很重要,自然比較消耗體力。
自從開始接手部分生意,南鉞就常年整裝待機,該習慣的早習慣了,現在經江景白一碰才隱約覺得,這層衣服似乎真把身體裹得有點澀乏。
那雙手的力道就跟主人一樣輕輕柔柔的。
南鉞剛被捏上第一下,渾身骨頭都要酥了,頸部肌肉很快松懈下來。
“你平時也會肩膀不舒服嗎”他注意到江景白的手法很嫻熟。
“以前會,不過現在很少有這種情況了。”江景白不在意地笑了笑,走去廚房處理食材,“上學的時候每天低頭看書,坐的時間長了就覺得脖子痛。”
這也是如今上班族和學生黨的通病。
南鉞放了心,站到他旁邊接水擇菜。
兩人分工得當,配合默契,煙火氣息爭相繚繞,逐漸趕走餐桌上的那點冷清。
南鉞領口松散,袖口被挽上幾折,雖然稱不上家居打扮,不過給人的感覺已經比工作時柔和太多,倒是很符合公寓的極簡主義。
他連吃幾口江景白做的小炒肉,時不時看向對面漂亮的小青年,聽他笑著說些什么,只覺得從頭到腳都被籠在一團暖融輕軟的質感里,這會兒才真切理解了江景白所說的放松。
南鉞正舒服著,突然意識到公寓的裝修風格和江景白的花店大相徑庭,除了堆滿花花草草的蔥郁陽臺,幾乎找不到同他相襯的地方。
南鉞又看一眼那張明艷生動的臉,忍不住道“家里如果有什么需要改動的地方,你盡管去改。”
江景白聞言筷子一頓。
他剛剛才想這張餐桌很配原生色的棉麻餐布,南鉞抬頭就說出這么一句。
他的心理活動有不經意泄露在臉上嗎
“好啊。”江景白笑完咬了下筷尖,決定乖乖吃飯,不再想些有的沒的。
南鉞帶了工作回來,飯后和江景白打了聲招呼,照常把自己關進書房。
江景白伺候完陽臺上的幾架花草,對著外頭的天色揉兩把軟了大半天的“老”腰,決定去浴室好好泡個澡。
他特意調高水溫,提前往浴缸放水。
有了昨晚那一出,江景白甚至沒眼去看那面嵌在墻里的鏡子。
他把衣服丟進衣籃,刻意不看身上已經開始變暗變淡的事后痕跡,三兩步就把自己埋進浴缸里。
熱水團住全身,同樣也往股間那點涌去。
江景白被水汽蒸紅了臉,越泡越覺得身后生出一種詭異的擠漲感。
下午在花店痛感似有似無,眼下被熱水一浸,竟然又開始有些小疼。
江景白洗得不自在,抱膝在浴缸里硬撐了十分鐘,最后頂著一張大紅臉躲到床上。
怎么會這么難受明明沒有傷口。
每個人第一次都這樣嗎還是因為他體質特殊
江景白迷茫地眨眨眼睛。
他捏著手機邊框,片刻后點開搜索引擎,慢吞吞地在輸入框里打下兩個關鍵詞0,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