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潤眼液,但凡帶蓋的商品里都有瓶蓋很難旋動的特殊情況,江景白那時候趕時間,用牙咬開當然是最簡單省時的方式。
他堂堂一個男人,總不好像小姑娘一樣讓旁人幫忙吧。
更況且,南鉞之所以能順利擰開,還不是因為這瓶潤眼液是他以前擰開過了的。
大中午的,光是休息這點空檔,江景白險些熱了第二次耳尖。
坦誠講,南鉞真不是故意拿單手擰瓶蓋逗弄他,他凡事講究效率,能一起完成的事情就放在一起做,這是他的個人習慣。
南鉞向江景白走近幾步,等他把紙巾丟進紙簍,示意他將頭后仰。
外人在場,江景白有點難為情,眼睫撲上眨下,遠沒有在家里被南鉞掐著下巴滴眼藥水自在。
南鉞挺自然地往右邊小跨半步,格擋在江景白和男ser中間,一葉障目似的不讓江景白看到旁人身影。
江景白眼窩各色眼影交疊暈染,南鉞無從下手“可以用手碰嗎”
“可以。”江景白道,“沒關系,不會被擦掉的。”
南鉞放了心。
他趁著江景白睜眼的間隙,找出美瞳那圈不太明顯的邊緣線,按照瓶身上的使用方法,分兩到三次將適量潤眼液送入下眼瞼部分,由江景白自己眨眼潤開。
男ser的助理才醒沒幾分鐘,眼看那邊的小夫夫站在一塊兒,收整好雜物,從心肺里輕輕“哇”了聲氣音,給男ser梳開假發發尾的時候,借機戳了戳男ser的肩膀,暗示他往旁邊扭頭,看看別人家的絕美愛情。
男ser默默無聲吃了一中午的狗糧,多一口少一口也沒什么差別,內心接近麻木,頗有見識地睨了助理一眼,臉上刻出四個大字短見薄識。
相較上午,下午會場的喧鬧程度有過之而無不及。
日場將在五點依時結束,屆時需要場務人員進行清場工作,為晚場的舞臺表演做相應準備,包括簽售在內的各項活動也要盡量避免時間拖延,防止用人節奏被打亂。
臨近四點,各桌嘉賓前的排隊都短了不少。
江景白還在下面簽著,南鉞先去樓上收拾東西,稍后可以快些離場,避開清場時的擁堵人流。
一般全天坐鎮的嘉賓到了下午會輕松一點點,偶爾甚至可以早個五六分鐘離場。
南鉞回到休息室的時候,男ser便已經坐在桌前,揉起坐了一整天的老腰了。
“千江還沒簽完”男ser翹著二郎腿,和南越打招呼。
工作人員已經貼心地把禮物整齊裝好,擺在桌腳。
一件件單獨看都不占空間,堆在一起倒有些壯觀。
南鉞按江景白說的,下了個當日達的同城速遞訂單,速遞員接件后,市區內一個小時以內就可以送達。
南鉞填寫信息時淡淡“嗯”了聲,算是對男ser的回應。
他神情一貫清冷,哪怕江景白在這里,表面上也暖不到哪去,男ser看了好幾回,也猜出這人是個冷性子,不是對自己有意見,得了個“嗯”后繼續道“不愧是神仙啊,次次都留到最后。”
南鉞下完訂單,又讓昨晚隨行跟來,下榻在同家酒店的生活助理叫輛車在外面候著。
“沒辦法,他太討人喜歡。”男ser真心實意地嘖嘖道,“說真的,圈里之前好多人都以為你們家江江會往娛樂圈發展呢。”
南鉞聽到這話,難得看了他一眼。
男ser受這一眼的鼓勵,繼續笑說“哈哈哈哈不怪我們多想啊,他一個人端著幾百萬的粉絲,一發微博,流量刷刷的,不像有些人,大多成了死粉,吸粉體質羨慕不來,放娛樂圈挺合適的不是而且過去幾年也沒見他簽工作室,短期合同都不簽的那種。大家私下閑聊時就瞎琢磨,他是不是想直接簽什么娛樂公司。不過現在他都直說自己結婚了,那應該是要把神仙當到底,玩夠了就直接退圈了。”
江景白在大佬們的小圈子里是真有個神仙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