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不出有力的證據,不知道該怎么自證真假。”南鉞擱在膝上的手動了動,艱難道,“但家中長輩對你的事情,或多或少都有了解,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帶你前去拜訪。”
江景白正聽得心里酸軟,聞言頗有些哭笑不得。
這話說的,跟“不信你去問我媽”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而且更妙的是,江景白預感自己早就和南鉞的媽媽見過面了。
那位在他婚后不久到店購買千日紅的太太,辦理會員卡填寫的地址恰好和南鉞所說的位置對上。
那位太太當時說了什么來著
“偷偷摸摸把人家揣在心里好些年”,“沒皮沒臉把人騙到手了”。
江景白耳根發熱,被這通遲了快十年的表白砸得措手不及。
南鉞說完這些已經是極限,真表里不一地端然坐著,多一個字也憋不出來了。
客廳一陣寂靜。
江景白好不容易吸收掉嚴重超荷的信息量,抬眼看向一臉沉著自若的南鉞,決定有事也不自己悶著,坦誠問出心中的疑惑“那你沒有過其他喜歡的人嗎”
南鉞不假思索“沒有。”
江景白瞄了瞄衣帽間的方向,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順帶反思自己前段時間的醋勁兒。
南鉞注意到他的眼神,也往那邊瞥了一下。
“沒有其他喜歡的人,但是撒過別的謊話。”南鉞道,“stuy,不是偶然了解。”
明明白白地告訴江景白,你的猜想一點兒都不大膽,那原本就是事實。
江景白眨眨眼睛,目光游移,手指在腿面悄咪咪地捏了捏。
事情以這種走向作結,他動容愉悅的同時也感覺肩頭沉甸甸的。
江景白的愛情觀主調很正,不過也存在長歪的部分,他從小缺乏父母關愛,沒人教他該如何坦然接受別人的愛意。
江景白很難在不對等的感情付出中培養感情,總感覺受之有愧,是種虧欠,彌補不回,他懂得溫柔地去愛,卻不懂正確地被愛,這也是他江景白什么會選擇相親,以及婚前感情史空白的主要原因。
現在十年重擔突然壓來,感情天秤嚴重失衡,他沒有付出那么多,卻突然收獲那么多,江景白不知道該怎么把它掰回平直的角度,難免局促起來。
南鉞看他眼光在睫毛下閃爍不定,滿心不安好懂得很。
他伸出一只手,喚江景白過來。
江景白掀起眼瞼,起身走上前,被南鉞一把拉到腿上坐著,頓時比對方高出一頭。
南鉞握起他右手,抓在掌心籠了籠,牽著他的手,按去自己前胸。
嘭咚,嘭咚。
男人心跳重重,敲鼓似的震在江景白手心。
“你好到它為你跳得心甘情愿。”南鉞幾乎一字一頓,“這是你應得的,不是我給你的,明白嗎”
南鉞心跳太用力,江景白莫名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在跟著共振。
他指尖蜷了蜷,眼睛被南鉞迫得難受,偏頭要往別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