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德法克!謝特!”
離開會客室,伊萊·柯恩走出中心大廈,一路上低聲大罵不斷,只能這么發泄了,不罵一波渾身難受。
太屈辱了!
第一次感受到受制于人是如此的難受,不過他也體會到了華夏人這幾十年來是多么不容易了,華夏人就是這么過來的,處處受制于西方。
但是,誰說的華夏人是謙謙君子,好說話的?要是此刻有人在伊萊·柯恩面前這么說,他絕對親手痛揍對方一頓。
“部長先生!”就在這時,他的秘書提醒了他一句。
“所以?”柯恩不爽的回頭說道。
“是拉比阿的隊伍。”秘書盯著他身后走來的一批穿著白長袍的隊伍低聲說道,一看就是來自中東世界的阿拉伯人。
伊萊·柯恩愣了一秒鐘,就在這幾短的時間里,他教科書式的詮釋了什么叫變臉比翻書還快,原本不爽的一筆的一張臉頃刻間被開心的面容掩蓋,然后優雅的轉身,與拉比阿擦肩而過,看都沒看對方一眼。
另一邊,拉比阿在伊萊·柯恩轉身的時候,一眼就認出了他,見到他滿臉振奮之色不加掩飾的一面,原本就內心就感到不安的拉比阿不由得心頭一沉。
對方這表情在他看來就算不是壞事也絕對不是什么好事情,心道:這幫可惡鬼精的猶太人一定是從華夏人手里拿到了大好處,不然為什么這么窮開心?
這讓拉比阿不由自主的加快了步伐,顯然是心里愈發不安的體現。
伊萊·柯恩也是壞的要死,這簡直就是故意坑狗大戶啊,神助攻,雖然很不爽葉華坐收漁利,但誰讓被坑的是死對頭呢,凡事都有個優先級,能讓紗特大出血一波他也是樂的見到的好事兒。
……
“華總,我們是不是有點過于強硬了些?”會客室里,外人離去之后,同樣參與談判全過程的景平忍不住問道,雖然剛剛不是自己在和伊萊·柯恩談,但景平也很爽啊。
體驗欺負人的快感,能不爽嘛…
不過猶鈦人也不好欺負,爽是爽了,景平擔心的是儀色列人會不會暗地里使壞,畢竟快感是建立在對方的痛苦之上啊,萬一人家暗地里報復呢。
葉華淡定的笑道:“猶鈦人很聰明,精于算計,反正續利亞巴勒斯坦那塊地區的水務,我們把廠建在塞浦路斯國內,隔著170多公里的海域,塞浦路斯也是歐元區國家,我們也不是蕞爾小國,儀色列也是穿鞋的,是穿鞋的就不用擔心。我們真正怕的是那些光腳的,巴勒斯坦地區都是光腳不怕穿鞋的,那里的業務不能做的過于深入,寧可花些成本也不要在哪里涉足過深的利益糾葛。”
聽到這番景平沉思了片刻便也釋然的點點頭,的確,光腳不怕穿鞋的才是最怕的,要是在續利亞巴勒斯坦地區投資過多,指不定本都撈不回來,沒準今天把管子修好,明天就被人炸了,到時候找誰哭去啊。
與景平簡短的交換了一下意見之后便結束了談話,因為阿拉伯土豪來了。
葉華頓時笑臉迎了上去,連忙主動道歉道:“拉比阿閣下,沒能第一時間接見您,真的非常抱歉。”
拉比阿看到葉華一臉內疚像,心中尷了個尬,對方揣著明白裝糊涂的演戲,有求于人的情況下,拉比阿也只好不得不做一個懂裝不懂的人了,于是說道:“葉先生這話讓我倍感榮幸,但您無需道歉,該是我向您致歉才對,在貴公司內部分拆重組的關鍵時刻來訪,為您平添更多的麻煩了。”
說著違心的話,做著違心的表情,著實難受啊。
都是戲精,大家也是看破不點破,互相給個臺階,那就趕緊下來,然后談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