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道,出道晚也不是好事兒啊。
不過朱振這個家伙也很命苦啊,那么大的本事,竟然被當做使者送到了姑蘇,到時候只要自己略施小計,這家伙要么乖乖留下給張士誠干活,要么腦袋就不保。
嘿嘿,朱振啊,朱振叫你下棋的時候那么狠,一點兒面子都不給我留,我看你怎么辦?
蔡和凡一臉壞笑。
走出獅子林,剛要上馬車,人被攔住,一道威嚴雄渾的聲音響起。
“小子,還記得我嗎?”
“師兄?”蔡和凡詫異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騎士,順手一巴掌抽在了攔住自己衛士的臉上。
“瞎了眼,也敢攔小爺的路!”
馬上的騎士也不惱,微微一笑道:“你小子還是那么囂張跋扈,怎么跟師兄聊聊?”
“走吧!我以為你早就死了!”蔡和凡示意自己的仆人先行,而自己跟那騎士要了一匹馬,兩個人趁著尚未大亮的天色,悄無聲息的去了一家客棧。
蔡和凡奇怪的問道:“師傅他死了沒有?”
“死了!”騎士臉色沉重。
“怎么死的?”蔡和凡的表情忽然冷了下來。
“死于朝爭,這些年朝廷高層動蕩,你又不是不知道。”騎士有氣無力道。
“草他娘的妥懽帖睦爾,我就知道他是個廢物!”騎士笑道,“且不說妥懽帖睦爾是不是廢物,我就問你,師傅辛苦培養了你兩年,你就甘心把自己的才華全都浪費在這姑蘇的花花世界?還是說你小子想保張士誠?不是師
兄說你,張士誠是個十足的廢物,成不了大器。”
蔡和凡苦笑道:“張士誠也配?我實在是沒有好去處啊!不是我不愿意保北元,實在是北元爛透了。”
騎士哈哈大笑道:“若是我兄長愿意單干呢?”
蔡和凡一皺眉,“單干?這可不是個好選擇。朝廷經不起折騰了,兄長若是有意單干,怕是北元就真的要完了。”
騎士沉聲說道:“不單干,早晚讓朝堂的那群畜生給玩死。與其等死,不如自己搏一搏。”
蔡和凡忽然笑了,“真讓朱振那小子說準了,我這輩子就是逆天的命,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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驛館。
一個一身紅袍的秀麗女子找到剛剛回到驛館的脫因帖木兒,柔聲問道:“叔叔,聽說你今日去見你師弟了?他可是漢人,信得過嗎?”脫因帖木兒笑道:“此子是當初我老師沖和真人的弟子,其才華之橫溢,當世無人能及。至于你說的信任,大可不必擔心。我這師弟是家族私生子,年少時飽受鄉鄰嘲諷,自家人對他也是又打又罵,連飯都不給他吃,他恨極了身邊之人,恰在此時我與師傅遇到了他,給他金銀讓他度過難關,師傅又傳授他許多天文地理,奇謀異數,所以他
跟我們感情非常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