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山,朱振駐足山腳,漠然望著直插云霄的白鶴觀,看者與云相合的白鶴,忍不住長嘆一聲。
“大使,來都來了,不上山嗎?”秦從龍同樣望著白鶴觀,眼神中笑容頗為玩味。
“不去了。免得讓人家說我閑話。”
朱振話音落下,忽然聽到一道鶴唳,一只翅膀有刀傷的白鶴直接從天空墜落而下。
接著白鶴山傳來一陣驚天的廝殺聲。
秦從龍詫異的看了一眼朱振,沒敢猶豫,直接奔著大山而去。
“我們回。”朱振打道回府。
這件事情其實不需要蔣瓛親自參與的。但是當他看到朱振布置了那么大的局的時候,他認為這是一個機會,一個改變自己命運的機會。
毛鑲認識朱振,在親軍校尉營中扶搖而上,自己為什么不可以?
用手輕撫形如柳葉的長刀,蔣瓛感覺自己的熱血正在沸騰。
他知道,自己這個選擇會給自己帶來什么,他也知道,自己眼下要面對什么?
起事的第一波攻擊,很有可能被鎮壓。
“大人,秦子澤上山了,好像還帶了一群女兵。”年輕的校尉有些緊張的對毛鑲說道。
蔣瓛躲在大石頭后面,看著正在攀爬上山的那些女兵,心頃刻向下沉下去不少。
“郡主府的女兵?這事兒越來越精彩了。”
“大人,這郡主府的女兵,可不是什么好想與的角色。咱們怎么辦?”年輕的校尉臥刀的手忍不住有些抽搐。
蔣瓛眸子里泛著寒光,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冷笑道:“怎么辦?聽我號令,殺!”頃刻間數十名親軍校尉被集合在白鶴觀前的廣場上,蔣瓛數著時間差不多上下的秦子澤等人能夠聽見他們說話,便厲聲喊道:“這個臭老道竟然說我兄弟是什么妖人,害了
他的性命,今日我們要讓他血債血償。”
上下正在爬山的女將張虎的耳朵何其的靈敏,上山一有風吹草動,便被他知曉了。
當下急切的喊道:“不好,有人要滅口。”
全身被麻痹的子陽子被綁在門口的大樹上,身上綁著個水囊,水囊里裝滿了血水。
等到張虎上山的那一刻,正好看見被綁在大樹上的子陽子。
而蔣瓛的刀已經落下,砍在子陽子身上,未傷他分毫,鮮血卻瓢潑而下。
“這?怎么會這樣?”秦子澤如何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局面。
張虎在郡主身邊兒久一些,情緒還算是鎮定,說道:“抓不住子陽子,抓住這些負責滅口的人一樣。”
說完一招手,身后的女兵魚貫而出,朝著蔣瓛等人殺去。
蔣瓛見戲已經演足了,將子陽子的“尸身”仍在一邊兒,一只手提著血淋淋的刀,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
“咱們走。”
話畢,眾人按照原先預先挑選好的小路,直奔大山而下。
白鶴山雖高,但是實際上道觀的位置卻修建在半山腰之上。蔣瓛雖然選擇了一條崎嶇的山路,但是用不了多久就能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