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今日似乎有些特殊,一支一千五百人的隊伍出現了。
根據探馬稟告,有一支一千多人的步卒大搖大擺的朝著盱眙而去。
傅子介與朱沐英觀察之后,得出一個結論,就這點兒老弱病殘就算是盱眙沒有人防守,他們自己也爬不上去。
朱沐英跟傅子介的意見相同,那就是不搭理他們,看看后面還有沒有大魚。
又過了一日,看著空手而歸的斥候,傅子介和朱沐英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莫非這最近的一切都是空想,都是想多了?
就在這時,一匹戰馬的馬蹄聲急速傳來,看著斥候不顧一切的在峽谷里奔馳,傅子介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為了隱蔽,傅子介嚴格限制斥候騎馬。
這個斥候明顯是不遵從自己的命令,自己一定要好生處罰他一番。
朱沐英卻驀然站了起來,猛地上前幾步,攙扶起氣喘吁吁的斥候,道:“是不是有軍情?”
傅子介也恍然清醒過來,神態緊張的看著斥候。
斥候連忙喊道:“來了,咱們有仗打了,兩千多騎兵,浩浩蕩蕩的騎兵。”
“真的來了!咱們有仗打了!”傅子介身邊的親衛激動道。
朱沐英頗為謹慎道:“你們可瞧仔細了,是一窩蜂的騎兵嗎?莫不是北元的騎兵?”
“不會有騎兵,北元的騎兵可沒有他們那么窮,鎧甲都配備不整齊,兵刃也都是五花八門的。再說,他們領頭的那書生,咱們有畫冊,是一窩蜂的軍師,王三良。”
“太好了。”傅子介聞言興奮的攥著拳頭,壓低聲音對湊過來的軍官說道:“兄弟們,咱們終于能證明自己了,都給老子精神起來。”
“吼吼!”
附近的將士們都壓低了聲音,發出了一陣陣低沉的嘶吼。閑了那么長的時間,終于可以大干一場了。
“準備點燃火藥,炸崩塌谷口。”
隨著一聲令下,靈活的斥候披著厚厚的請草皮,悄無聲息的消失了蹤跡。
其實的將士則紛紛隱匿身形,趴在一塊塊滾石后面。
天色,有些陰沉,似乎有雨。
對于王三良來說,既有讀書人的傷春悲秋,又有擔心下雨耽擱騎兵趕路而帶來的麻煩。
王三良騎在一匹毛驢之上,慢悠悠的在隊伍前頭領路,目視著前方的峽谷。平心而論,王三良是懂的兵法的,他知道在葫蘆谷走是犯了兵家大忌的,可是他也沒有辦法,如果大軍大搖大擺的走大路,很容易被有心人發現,到時候盱眙的富商全都
跑光了,倒是就算是拿下盱眙,也搶不到什么財物。
而沒有了價值的盱眙,朱振就算是背負罵名,也未必愿意救援了。
況且朱振的大軍都駐扎在軍山,他也沒有辦法伏擊自己。
所以王三良最后選擇了葫蘆谷,離著盱眙縣越近他越謹慎的隱藏自己的蹤跡。他堅信就算是有伏兵,也應該伏擊九頭鱉,而不是藏匿在他后面的自己。
只要能夠拿下盱眙,不論主公能否殲滅朱振,接下來的日子,一窩蜂的隊伍都非常好過。
而且有了充足資源支撐的一窩蜂,畢竟在泗州之地,聲名鵲起,他似乎已經看到了一窩蜂成為一方霸主,而自己以軍師揚名的姿態。
“此戰必勝!”
王三良在心里暗暗祈禱。
這時,一名首領來到身邊,問道:“軍師,咱們是不是先歇息一陣,出了葫蘆谷,就有可能與盱眙各地的民團遭遇了,讓兄弟們恢復恢復體力,遇到麻煩也好解決。”
王三良點點頭道:“如此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