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按照道理來講,是香煙大規模外售的日子,他當然要來看看,這關乎軍山上下數萬百姓的生活是否穩定的問題。
至于具體操作,朱振卻未必非得干涉。在具體的經濟操作上,朱振自認為自己未必有沈醉厲害。
“好了,老陳,千里迢迢趕來的商旅那么多,你不照顧他們,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作甚?莫非我不認識路不成?”朱振擺脫了掌柜的熱情,急匆匆的上了二樓。二樓與一樓的布置格局并不相同,因為花費更高,所以這里的布置更加的富麗堂皇一些,最重要的是,這里有單獨的雅座,周圍用屏風這當,在二樓的角落里,還有一批
端木雨荷專門訓練出來的琴師。
這些琴師都是聽力極好之人,他們一方面彈奏樂器,給別人帶來歡樂,一方面則暗中監視往來商旅,給布衣郎提供情報。
朱振本身就不是什么講究排場的人,懶得去獨自占領一個包間,將有限的資源留著創造財富,比自己浪費搶奪了。
所以就吩咐老陳給自己留一個靠近窗戶的雅座,直接坐在那里能夠看清楚來往的商旅情況。端木雨荷和張靈鳳服侍著朱振坐下,伙計們趕緊端來已經準備好的酒菜,不一會兒的功夫,那些比朱振早來不知道多久的商人們還餓著肚子,朱振這邊兒已經開始享受了
。
不過不論是朱振表現出來的氣度,還是溫文爾雅的姿態,都讓人不敢輕易來找茬。
朱振也樂得清靜,端著酒杯,安靜的望著窗外,不一會兒功夫,不少商旅就已經排起了長長的隊伍。正在朱振看著外面的商旅,暗暗得意自己無心插柳柳成蔭,織布機的生意還沒有做起來,這香煙生意竟然陰差陽錯的大火特火起來,想想未來的收益,朱振就感覺到一陣
興奮。
忽然耳邊傳來了一陣和煦而充斥著此行的聲音,“這位兄臺,看你氣度不凡,器宇軒昂,在下大都張繡,不知道可否與兄弟拼個桌,一起把酒言歡,指點江山呢?”朱振詫異,下意識的循聲望去,卻見自己正對面一個風度翩翩的年輕人已經站起身來,年輕人穿著一件熨帖的儒衫,一身讀書人的儒雅氣質,形如美玉,臉上帶著淡淡的
笑容,讓人只見一面,就不由的心生好感。
正是那位比朱振先到一步,卻被朱振搶了風頭的張公子。
“兄臺既然有如此雅興,小弟自然求之不得。”朱振見對方第一次見面就自報家門,而且是大都紅得發紫的張家,心中不由的一動。
他明白,在元朝這個畸形的王朝麗,所謂的世家大族的實力有多么的強大,韓家世代衰弱,依然可以攢下如此大的家業,更何況是大名鼎鼎的張家呢?
見朱振并未將自己拒之千里,這位先前被朱振搶了風頭的張公子并未跟瘋狗一樣發火,反而有些沾沾自喜,指揮下人將自己的飯菜一一搬到朱振的桌子上。
漢人子弟見面,自然少不了禮數。
與朱振初見的張繡一連干了三碗酒,倒扣碗底,笑著說道:“適才唐突,在下連飲三碗,還望兄臺莫怪。”
在朱振眼里,這張繡就是閃閃發光的金元寶,自然不會得罪他。開口笑道:“在下雖然初見張公子,卻感覺張公子豐潤如明玉,氣質高雅,凡人根本不敢直視。在下能與兄長同桌耳食,實在是三生有幸,只是小子眼拙,尚未識出公子名
諱。”
往日里在大都橫著走的張繡,這一次竟然鮮有的客氣說道:“區區賤名,何足掛齒,兄弟若是不嫌棄,叫我一張張哥便可。倒是恕在下眼拙,不知道兄弟如何稱呼?”“哦,在下姓朱,道上的朋友都稱呼一聲朱公子,張公子若是不嫌棄,叫我一聲朱郎便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