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一群檢校渾身顫栗不止。“
這他娘的是什么玩意?”檢
校們現在一刻都不想在軍山多呆,一個個恨不得肋生雙翅,直接飛回應天去。可這群兵士哪里會給他們機會。
“你們干什么?”
“你們別過來!”
“親軍軍校尉,還不保護特使!”
護衛他們的親軍校尉早就看不下去了,而且面對如此虎視眈眈的兵士,他們也沒有這個本事去打上一場。
領頭的親軍校尉,是個油滑的家伙,面對眼下巨石,只是瞥了一眼身邊兒的副百戶,那副百戶瞬間心靈福至,大聲喊道:“上峰說了,將這批人護送到軍山,接下來沒我們什么事兒了,常千戶人我們已經帶到,接下來你們怎么做,與我們無關,我們先撤了。”
檢校素來不會公開身份,外出公干,大多數也有親軍校尉撐場面,所以他們看來高高在上,但是若是沒有親軍校尉的陪襯,他們什么都不是。
常茂見那錦衣衛百戶還算是識相,也是一抱拳拱手道:“你是蔣瓛的人吧?回去跟蔣瓛說說,他娘的以后這種屁活少接。”那
百戶有些哭笑不得,旁人若是見到親軍校尉,別說是一個小小的千戶,便是坐鎮一方的指揮使見到他們,也要客客氣氣的。偏
偏是眼前這位,別說是他們,便是他們的大人蔣瓛也不敢得罪他。當
下一抱拳,表情不敢有絲毫怒氣,溫聲道:“下官明白。”說
完一群腰掛繡春刀的親軍校尉揚長而去,急的楊德白臉色刷白,大聲呼喊道:“王軒,混賬東西,你們敢臨陣脫逃,我爹不會饒了你的。”王
軒冷笑一聲,根本懶得搭理楊德白,“楊憲果然是操之過急了。竟然將這等腌臜之物推到前臺來與朱振對抗。”一
群親軍校尉順著山道緩緩下山,在半山腰歇腳。
副百戶甚是不解的問道:“大人,咱們親軍校尉和檢校同氣連枝,皆屬國公鷹爪,他們軍山就算是在特殊,咱們也未必怕他們吧?”
終于遠離戰場,王軒拭了拭額頭的冷汗,罵罵咧咧道:“你懂個屁。咱們的繡春刀,飛魚服,甚至連咱們馬上要使用的錦衣衛的名號,都是軍山的那位設計的。咱們大人都要承軍山那位的人情,見面都要叫一聲爵爺,咱們算個屁?若是楊憲在此,說不定小爺舍了命也得拼一把,他楊德白一個庶子,也敢指使小爺,真的當自己是跟蔥了。”
那副百戶聞言,眉頭也是一皺,罵了句,“狗日的楊憲真不是東西,竟然想拉咱們下水,只是這一次咱們沒有完美完成任務,怕是回應天少不了一番責罰。”
王軒氣定神閑的坐在一塊石頭上,根本沒有一絲下山的意思,頗有幾分事不關己的懶散,表情無比悠然道:“回應天受罰?呵,這一次我看楊憲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嘍。我先睡一覺,一會兒爵爺若是派人來尋我,叫醒我便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