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美味的肉食,往往意味著要付出更加沉重的代價。
不過他并不后悔,在聰明人看來,楊憲更是跳梁小丑,他能夠威脅的,只是那些次要人物的生命。像是朱振這般的大佬,是他萬萬不能動的。不
過這群特使繼續這樣被揍下去,不是一回事兒,他有些嫌棄的揮揮手,示意親軍校尉去攙扶起那些被揍得渾身是傷的應天特使。
在他看來,打成這般模樣已經足夠了,就算是有再大的仇恨,也該了結了。
只是他明顯是小覷了軍山的軍民。
親軍校尉被軍山的兵士死死的攔住不說,常茂更是肆無忌憚的揮揮手,示意周圍觀瞧的百姓,但凡是有敢站出來指責楊德白罪證的人,都可以拿鈍器毆打這群特使。百
姓們各個義憤填膺,揮舞著石頭,木棍不停的捶打著,適才軍山官兵將那群特使打了個半死,如今換了百姓,他們連躲閃的能力都沒有,一個個只能躺在地上打滾哀嚎。對
于常茂這般選擇,并沒有引起朱振絲毫的意外。
他早就知道這家伙的性子,不然也不會讓常茂去做這種事情。這
廝絕對對得起常遇春將軍賦予他的強大基因,當著王軒的面,將楊德白提起。楊
德白氣若游絲,嘴角不斷躺著鮮血,哀求道,“常茂,你就當我一條狗放了我吧。我爹是楊憲。我若是死了,他不會放你的。”此
時的楊德白,哪里還有絲毫高高在上的心里,恍惚間他又成了街頭的一條懶狗,任何一個惡霸都能了解他的生命。
此時他的本能再次爆發,表情中帶著卑微和乞求,只盼望常茂能夠留他一條性命。至
于他爹楊憲,無疑是他的保命符。
常茂的笑容很是猙獰,一把將楊德白甩飛,又吩咐孩童去公廁弄來不少糞便,表情嘲弄著給他來了個屎尿臨頭。他
哪里知道,他不提楊憲尚好,提起楊憲軍中猛將及其子女,又有幾個不恨之入骨的。“
小爺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楊大人高風亮節,為應天鞠躬盡瘁,不知道讓多少人仰慕,怎么會有你這種禍害百姓的敗類。你先前冒充應天特使也就算了,如今又敗壞楊大人的名節,真是可惡。來人,再來一桶屎。”常茂說著口不應心的話,手卻沒閑著,一揮手就要將屎尿倒下。“
前方何事喧嘩?”在朱振的示意下,張大舍吶喊一聲。
常茂止住身形,扭頭仿佛有些吃驚的看著朱振一行人,嘴角還嘟囔著,“咱處罰一群小毛賊,何至于爵爺親自走一趟。”
正在糾結是不是攔住士兵讀打屎的朱沐英聽到張大舍的聲音,表情頗為鄙視的看了常茂一眼,見常茂雖然無視自己,但是卻在朱振面前老老實實,感覺身上的重擔恍然一空,連忙轉身一路疾步,上前抱拳拱手道:“啟稟爵爺,親軍校尉押送一群來歷不明之人抵達軍山,這群人沒有任何官憑路引,也沒有應天的任命文書,但態度極其惡劣,欺壓百姓不說,甚至要奸淫我軍山女子,幸好我衛所軍兵及時趕到,阻止了他們的惡行。”
朱沐英與常茂雖然經常拌嘴,但卻也算是生死弟兄。雖然被無視了,依然為兄弟開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