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楊憲才得知二位俠客俱是終南山的年輕才俊,與自己那位有過過命交情的俠客,還是師徒關系。楊
憲舌吐蓮花一通忽悠,將自己加入朱元璋陣營這幾年所做之事,完美包裝,忽悠的兩位俠客暈頭轉向,竟然直接答應楊憲要留在府上幫著楊憲做事。楊
憲其實舍不得這二位俠客離開應天,奈何自己的兒子不中用,竟然陷在了軍山,這才又是一通演戲,請二位俠客幫忙。
這二位俠客也不推脫,當下領著一群武功不俗的檢校隨楊勛上了軍山。
楊勛忍不住打量不遠處駐足休息的二位俠客,以及數十武士,心里忍不住暗暗得意。“
義父啊,義父,您這武士確實不錯,可是若是闖一闖這軍山,還是不夠看啊。若不是我楊勛機智,說服了男爵朱振,就憑這點兒人能闖破軍山,救出楊德白那個廢物,真的是癡人說夢!”
朱振也明顯發現了不遠處正在休息的眾多武士,皺著眉頭,頗為不悅問道:“那是何人?”韓
徵往日里話并不多,是個只辦事,不多言的幕僚,但是為人卻非常可靠,而且因為族人俱在軍山,對朱振最為死心塌地,所以往往一些不干凈的事情,朱振也愿意讓他來辦。
韓徵轉身對朱振言道:“啟稟爵爺,這些武士乃是楊勛楊大人的隨從。按照規矩不能上山的,可畢竟是檢校的人馬,所以我們……”
“哦,既然是楊大人的隨從,那便無妨了,都是為應天做事,想來也無妨。”說完朱振便不再停留,直接趕往大牢。藏
匿在隊伍中的楊勛心中還頗為得意。
看來我檢校的威名還是不錯的,也就是楊德白那種肆無忌憚的傻貨,才會吃虧。你
看我,這趟上山只是言語恭敬了一些,可曾有半點為難。
“起來了。”楊德白本來被揍得已經不成人形了,渾身到處都是鞭痕,此時本來正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裝死。
忽然走進幾個獄卒,言語溫和,先是打掃了牢房,將牢房的垃圾清掃一空,換上了一套新鮮被褥之后,又給楊德白換上了一身干凈衣裳。并
擺上了一桌可口的飯菜。
楊德白等到獄卒走后,表情先是無比的惶恐,接著便忍不住猖狂大笑起來。“
沒錯,一定是父親派人來救我了,不然以朱振的性格,如何能夠讓我吃上這等美味,還換了一身新衣裳,看來這廝是要放我出去了!”楊
德白吃了一塊肥美的燒雞,又忍不住喝了一口酒。
心里不由得想到,“這朱振被父親施壓,心里肯定惶恐萬分,不然我的待遇如何轉變如此之快,不過情深容易送神男。我楊德白如何也是檢校首領之子,若是不明不白的便出了大牢,這份委屈豈不是白受了。我一定要讓朱振好生哀求與我,補償與我,才能離去。”楊
德白心中暢快,忍不住肆意唱起鄉間俚曲。
卻忽然聽到旁邊牢房的囚友議論,“這廝莫不是被打傻了吧?一頓斷頭飯吃的如此歡樂。看來到了黃泉路,也是沒頭沒腦的鬼。”“
啪。”楊德白驚駭之下,手中的碗筷應聲而落,摔碎成無數塊。楊
德白起身雙手握緊牢門,對著鄰居囚友罵道:“傻貨,你再胡言亂語什么?我乃是檢校首領楊憲之子,朱振如此待我,定然是我父親知道了他囚禁我的事情,向他施加了壓力,他膽戰心驚率先向我示好,如何敢送我吃斷頭飯!”周
遭囚友哈哈大笑,“你以為你父親是揚憲便了不起了嗎?你可知道這軍山的男爵最是嫉惡如仇,你父親若不知曉此事,不給他施加壓力尚好,這一旦給他施加壓力,讓他放了你,咱軍山這位男爵怕是一咬牙,先斬殺了你了。我可聽說,前些日子,咱爵爺當街斬殺了自己的小舅子,連張士誠的書信都沒攔下此事。小子,你懸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