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德白則嚇得兩股顫顫發抖,拉著楊勛的袖子說道:“義兄,盱眙縣男豈是你我兄弟可以違逆的。咱們別說殺出去,便是往前走兩步,便會被射程刺猬。今日說不得準真的是軍山發生了大事,咱們且回吧。”
楊勛過了許久才從死亡的邊緣喘息回來,心想自己怎么有這么個沒出息的義弟,當下小聲咬牙解釋道:“軍山的防守何其嚴密,怎么晚不出事兒,早不出事兒,非得這個時候出事兒,我說適才朱振說話如此痛快,原來是存了將咱們兄弟二人全都留下的心思。阿弟,今日若想活命,便只能殺出去了。”
見楊德白嚇得不敢說話,楊德白繼續道:“
傻弟弟,人家都放箭了,再不走今日必死在這里。”“
啊!兄長,你瘋了。這關隘,便是山下的大軍都攻不破,咱們兩個如何打的下來?”
楊德白說著,只感覺下體一時控制不住,褲子便又濕了。楊
勛見楊德白一臉冷汗如豆,雙股顫顫,便氣不打一處來,當聞到一股尿騷味時,心里更是無限的懊惱,自己怎么就為了這么個廢物上了虎狼之穴呢?
忍不住冷哼一聲道:“你閉嘴。莫要擾亂軍心。”說
完便返回后隊,與隊伍中兩個人輕聲說了些什么,只見隊伍中一男一女皆點了點頭,這才返回來。虎
二見楊勛到后隊與自己人嘀嘀咕咕的說些什么,卻也不在意,只要他不進入自己的防區,自己就不會搭理他,反正上面交代的是只要他不下山即可。
“這位將軍,本官確實有急事要回應天,還請行個方便。”“
想走也可以,拿爵爺的手書來。”
“你可真是軟硬不吃。這位將軍,可敢報下名號,我與爵爺討要手書之時,也好提及一二。”“
別人怕你們,老子可不怕。有本事你便與爵爺告我的狀,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爺爺虎二是也。”
“好,好,好,你給我等著。”楊勛一甩袖子,惡狠狠的瞪了虎二一眼,轉身就要離去。
“虛張聲勢。”虎二瞥了一眼,重新躺回青石之上,懶得再去搭理。
一群兵丁也紛紛放松了警惕,忍不住嘟囔了兩句,這檢校真的是上上下下俱是廢物。
卻說楊勛往回折返了幾步,忽然從懷中掏出一支小型煙花,交給隊伍中人,其中一人假裝返回,其實卻是在從里之中急速奔跑,沒過多久,便將煙花對著天空放了出去。上
下的叢林之中,數百黑衣蒙面武士猛然驚醒。
“大哥,給兄弟們報仇正在今日。”說話的書生趴在草叢里,看著天空中爆炸的煙花,臉上止不住的笑意。“
你說的沒錯,老子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說完領頭之人起身說道:“
兄弟們,我一窩蜂自從落草為寇以來,自問沒虧待過弟兄,今日之戰,也是為了給死去的兄弟們報仇,山破之后,軍山一切財物皆分配給弟兄們,我分文不取。”
“誓死追隨大當家的。”“
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出發!”軍
山已然戒嚴,百姓關閉門戶,工廠暫停生產,朱標自然也沒有了巡視的興致,與朱振一道打道回府,一路之上止不住的與朱振叨叨。
“朱振,我可有一段時間沒吃你做的火鍋了。今日你給我親自下廚一回怎么樣?不然可別想讓我替你演戲。”
看著一本正經的讓自己下廚的朱標,朱振也忍不住笑了笑,“你這家伙,真的是不顧及我的身份。”
“且。男子漢大丈夫,下個廚怎么了?我尋思著,將來我在你這里學一身廚藝,也要隔三差五給兄弟們下個廚,一起喝上幾杯。什
么君子遠庖廚,我最煩了。廚師再好,焉知咱們兄弟的口味。”
“是極。我也覺得廚師所做飯菜,少些什么。”
二人交談甚是輕松,仿佛今日之事完全不放在心上一般。惹得一旁的侍衛皆大為不解。
就在朱振拿起青菜,準備調制鍋底的時候,忽然只聽得一場尖銳的響聲,天空中便爆發出一陣猛烈的煙花。
“哎呦,好大的煙花。我說朱振你可有防備?”朱標一只手提著馬甲,一只手抱著一壇子醋笑呵呵問道。
“呵呵,跳梁小丑罷了。”朱振隨意擺擺手,將牛油和茱萸放入銅盆之中,朱標幫著將燒制好的木炭放入鍋底,頃刻間便是一陣濃郁的香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