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了,破了軍山,山上的娘們還不任咱們兄弟享用?”王三良壓低了聲音呵斥道。
此時的王三良在一窩蜂的隊伍,威望日甚一日。
在軍山勢大,威壓盱眙的日子里,正是靠著王三良的坑蒙拐騙養活大家。不
是佯裝成逃難的隊伍,去大戶人家騙吃騙喝,便是假裝腳夫,在搬運中,去偷過往商旅的貨物,雖然不至于過上之前的日子,但是餓不死是真的。
大家也從心底感激王三良,所以在他呵斥了一句之后,大家頃刻間安靜了許多。“
軍師,咱們今個兒能破軍山嗎?我可聽說軍山的兵將越來越厲害了,方圓五十里的山寨,要么降了,要么就遠遁而逃,咱們直接撞過去,豈不是全都得完蛋。”軍
師王三良撫摸著頜下一縷有些干巴巴的胡須,瞇縫著眼睛掐著手指算了一卦,嘴角逐漸浮現出笑意。嘍
啰兵們紛紛朝著王三良投去了期翼的目光,王三良虛頭巴腦的念叨了一陣,讓弟兄更感覺神秘。
“兄弟們,放心吧,方才我卜了一掛,今日出征軍山必勝。”旁
邊兒的隊長也紛紛說道:“是啊,大家伙別忘了,軍師給咱們找了內應呢。”不
遠處的一窩蜂低頭咬著干硬的口糧,眼角泛起一抹殺意,“這個王三良留不得了。”而
此時王三良也轉頭看向大當家的,眼神里全是感激之色,“如果不是大當家的,自己如何能夠有今天,正是大當家的信任,才有了自己的用武之地。而且大當家的還把抓來的女人中最美的美人賞賜給自己。
正所謂,士為知己者死。王三良雖然也落草為寇,但是卻自認為自己也算是個讀書人。讀書人,不講點兒忠義,那算什么讀書人。”
煙花綻放后沉默已久的軍山之上忽然傳來了一陣慘烈的廝殺聲。一
窩蜂手里提著刀,惡狠狠的說道:“兄弟們,發財的時候到了,隨我沖。”此
時的軍山上,對于外界的廝殺仿佛全不在意,嫌棄男爵府吃火鍋不夠勁頭兒,兩個人愣是端著火鍋跑到了百姓家中。白
首老翁姓何,是個有眼疾的老鰥夫,軍醫給他看了好幾次也治不好,眼睛霧蒙蒙的看不清楚東西,聽到囂張的踹門聲便知道是男爵來了,倚在炕頭上懷里抱著一頭小黃犬,打趣道:“爵爺,莫非又被夫人們趕出家門了?”“
快快,搬張桌子。”朱振放下火鍋,擦了擦額頭被熏的熱汗,熟練的攀著老何的肩膀道:“我這兄弟命賤,非要說在我那男爵府吃火鍋沒勁兒,我這不帶著他來你家了,還不把你獨制的底料拿出來。”“
侯爺親自釀的二鍋頭,來一碗。”老何舔了舔舌頭,很熟稔的去摸朱振的腰。“
你這個瞎了眼,卻靈了鼻子的老貨。有你的。”朱振拍開老何的手,自顧的坐在了床頭。
“豆子,去給爵爺拿底料。”老何拍了拍小黃犬的腦袋,豆子搖晃搖晃了身子,不一會兒便提了一小桶醬料。到
底是朱振尊貴些,老何就算是與朱振再熟悉,也不敢與朱振坐在一起。
而是與朱標并肩坐在一條長凳上,兩個人總歸還算富裕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