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意料的是,那士兵搖搖頭,有些古怪的說道;“來的非是軍山部隊,他不愿通報名姓,說是與秀林公子相識。”
“什么?”張公子有些糊涂了。
張秀林眼前一亮,頗有幾分驚喜說道:“莫非是應天檢校楊勛他們逃出來了?”
“……”眾將面面相覷,檢校不是應天的諜報機構嗎?他們來我們這里做什么?
“走,去看看。”
領會其意,張公子披上大氅,帶著眾將連忙出了大營。
果不其然,只見在防御墻附近,大軍弓弩刀劍齊出,將十余人死死的圍困其中。這
十余人著實狼狽,為首楊勛手持隨意從山林里砍伐而來的藜枝,渾身浴血一步步往前踱步。
楊勛正在四處搜尋,一眼看到張公子身后的張秀林。
當下厲喝道:“張秀林,莫非你們張家皆是言而無信之輩嗎?當初你我約定聯合,如今刀兵相向是何道理?”張
秀林卻并未因為此時楊勛的狼狽相而輕視他分毫,連忙抱拳行禮,苦笑著說道:“手下人并不識得楊大人身份,某替手下人給您道歉了。”
識別了對方的身份,張公子對于楊勛也禮待有加,要知道楊勛可是應天檢校諜報機構的中高層,若是能夠讓他倒戈大元,對于大元破獲應天滲入北方的情報人員,勢必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不顧士卒驚訝的眼神,張公子連忙上前幾步,解下大氅披在渾身浴血的狼狽不堪的楊勛身上,拍了拍肩膀,和煦的說道:“之前一直秀林說,揚兄風光霽月,是少見的青年才俊,今日得見實屬三生有幸,請隨我入帳。帳中已備好酒菜,專候楊大人得勝歸來。”
楊勛破識進退,不敢倨傲,只是抱拳恭謹:“當不得張公子大禮,如今楊某救義弟不出,致使義弟身死,落得惶惶如喪家之犬的境地,當下不求榮華,只求張公子能夠信守承諾,攻破軍山,讓某手刃朱振小賊,屆時也算是為在下義弟報仇了。”張
公子點點頭,肅然道:“楊兄且放心,軍山無論如何也要拿下來的。”話
罷,將楊勛引入大帳,楊勛身旁除卻范希堯和傅子介之外的檢校盡數為張秀林安排休息。
眾人走后,張秀林駐足了幾步,對身邊人說道:“將這些客人好生安置,還有布置人監視,防止他們……”
一到軍帳,便見到張公子為楊勛準備的酒菜。張
公子食不厭膾,平日里這些精致的酒菜下人都是隨時備著,張公子一句話,張家仆人便立刻將這些酒菜搬入大營。而
楊勛看來,則是張公子禮賢下士,不負大都張家繼承人之名。入
帥帳,張公子并未焦急,而是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大家吃的盡興,又有美姬服侍楊勛三人洗漱包扎傷口,整飭之后這才返回打仗。張
公子見沒有委屈了楊勛,這才開口詢問今日之經過。楊
勛沒有隱瞞,將今日之事說了一遍,內容如實,只是提及其義弟之時,這才稍微改動,說突圍之時,為了救自己性命,為軍山弓弩手所射殺。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