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陸心急如焚,卻聽到一陣陣豪強家派出來的家丁護院的咒罵聲,說什么陳海平本身就不是什么好東西,他整日里打的便是大家族的主意,如今大家都死在這里,家族勢力瞬間衰弱,正是趁了陳海平的心意。
陳陸眉頭一皺,計上心來。當
下咬牙下令道:“打旗語,讓后面豪強家族的援軍先行撤往西河岸,我們的人將船隊靠近西岸。”“
將軍,您瘋了,這個時候逃命,還不緊著自己家的弟兄,管他們干什么?”傳令兵一臉震驚的喊道。
“別管那么多,聽令行事。”那
傳令兵無奈,只能遵照將令,揮舞手中的令旗。
那些豪強派出來援助的家丁護院得了將令,頓時喜上眉梢,不管不顧借助河水的沖擊力,直接沖向西河岸,而幾艘本身安然無恙的己方船只,也瞬間被撞得搖搖晃晃,本身不漏水也被撞得開始漏水。不
過好歹大家伙舍了命的沖到了西河岸。
一眾人登陸之后,心里竟然升起了幾分慚愧的心思。
“我們竟然懷疑陳陸將軍,他這是舍棄自我,成全大家。”
“我等若是能夠活著回到家族,一定要勸諫家主,答應陳海平的聯盟之事。陳家人仁義,我等與其合作,也吃不了虧。”一
眾豪強家將互相討論者,卻根本沒注意到,在距離他們一里一外的位置,有一位穿著甲胄的白須老將,正策馬立身于一處山坡,在他身后是十余名精悍的親衛。“
哼!”只
見那位將軍面無表情地看著三河上的這一幕,左手攥著馬韁,右手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地拋著手中的一枚金令。“
揚旗!”這位將軍冷冷下令道。話
音剛落,身后的親衛們下馬,合力將一桿大旗豎立于高坡之上,只見那面大旗上,清晰可見一個大字。
趙!“
嗚嗚——嗚嗚——”一
陣戰號吹響,只見在三河東岸不遠處的一片林中,大批騎兵聚集起來。
而此時,那位將軍把手中的金令收入懷中,面無表情地從親衛手中接過長槍,雙腿一夾馬腹便沖了出去。
“殺!一個不留!”
“果然。”陳陸一臉苦澀,“我就知道這寬敞的路不好走,但愿東河岸沒有伏兵。”想
到這里,陳陸對傳令兵喊道:“吩咐我方士兵,急速向東河岸靠攏,準備登陸。”傳
令兵一臉詫異的看著陳陸,那眼神簡直一個極了。
那就是我們家將軍太神機妙算了。你
們不是罵我們不是東西嗎?
那好,你們去西河岸找伏兵送死吧,我們去東河岸逃生了。船
隊立刻向西河岸靠攏。
陳陸眺望西河岸,只見五百余精銳騎兵,皆批鐵甲,奔騰而至。
而僅存的三千余登陸的豪強家丁護院瞬間被沖散了隊伍,這些人剛經歷了水火,本身就被煙塵嗆得有氣無力,很多人衣服還濕漉漉的,根本連武器都舉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