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連朱元璋自己都知道,這只不過是心里安慰。
不過連劉伯溫這般智者都說能贏,朱元璋感覺這心理安慰似乎挺理所應當的。“
回稟陛下,西線暫時并無戰報。”李
善長趕緊起身,恭謹的回應道。
“嗯。”朱元璋勉強的點點頭,看似平靜的回到了座椅之上,也無心情整理政務,轉頭看向一旁神游物外到底劉伯溫,忍不住生氣問道:“劉先生,您不說不消一月,就會有大勝接連而至嗎?怎么這都二十多天了,連個動靜都沒有?”劉
伯溫繼續神游物外。
朱元璋當時火起,卻礙于劉伯溫青田大族和當世大學問家的身份,起身走上近前,猛烈的咳嗦了兩聲。
李善長和胡惟庸二人皆一語不發,貌似都想看劉伯溫吃癟的模樣。
最后朱元璋見喊話無用,只能用手去推。劉
伯溫被朱元璋搖晃的跟不倒娃娃一般,最后長出了一口氣,直著眼睛,明顯是剛才被朱元璋打擾了睡意。
“先生,您是睡了?”朱元璋的脾氣明顯開始暴躁。
劉伯溫立刻反駁道:“國公,您說的這是什么話?眼下大戰連連,我也為應天的事情愁苦,如何會在議事廳睡懶覺,只是剛才心有所感,冥冥之中有一股三清之氣入我神魂,讓我得以神游物外,看清楚了些事情。”
劉伯溫說謊話不帶眨眼,手卻忍不住摸了摸袖子里前些時日與朱振溝通的書信,想來那小子不會讓老夫失望吧。
“哦?先生都看到了些什么?”朱元璋拉下來老臉,看似一臉好奇,但是周圍的眾人都清楚,劉伯溫若是說不出些有用的東西來,這頓處罰肯定跑不了了。劉
伯溫張嘴便是:“國公,天機不可泄露。”
朱元璋一臉晦氣。李
善長和胡惟庸也都是一臉無奈,心中萬分鄙視。“
又來了,又來了。這算命先生就愛說天機不可泄露,一旦胡謅不出來,就說天機不可泄露。”見
朱元璋一臉郁悶的樣子,劉伯溫撫摸了一下頜下的山羊胡,溫和的笑道:“但是,已經發生的事情,可就算不得什么天機了,國公,在下想與您討一杯慶功酒喝,成不成?”
見劉伯溫耍無賴,愣是跟自己討起酒來,朱元璋也頗為無奈。揮
揮手,示意侍從提來一壺美酒。
劉伯溫提起一壺美酒,卻并未飲下,而是直接灑在大殿里。
“雖然這一仗打的漂亮,值得我們全應天慶祝一番,可這些犧牲的將士們,才是我們最應該記住的。”劉
伯溫的臉上露出了些許悲戚之色。
朱元璋忍不住抓住了劉伯溫的袖子,猛地摔碎了酒碗,急切道:“先生,先生,您就別賣關子了,您到底看見什么了?”
劉伯溫收斂神色,笑著說道:“國公,在下為應天喝!為您喝!軍山大捷。”
朱元璋忍不住拉下臉來,“先生,應天就是那么巴掌大的地方,勝了又有什么大捷?那小子自己沒本事,還把咱的鄧愈給借走了,想必已經是進入了生死的危機,就算是僥幸打敗了對手,可對于整個戰局又有什么益處?”見
此,宋濂遠遠的埋怨了劉伯溫一眼,心想你就算是想寬慰國公,也得編個靠譜的吧?不
過見朱元璋心情著實低落,忍不住勸道:“國公,三線的戰局雖然暫時沒有捷報,但是想來咱們應天的將士,心懷忠義,勇猛無雙,那些張賊,陳賊也不過是草芥之物而已。”“
但愿如此吧。”朱元璋嘆了一口氣,重新做回椅子發呆。
李善長在一旁頗為有些幸災樂禍的看了劉伯溫,心想劉先生,您這下可失寵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