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真的有你們說的那么強?我怎么聽說,當初二夫人是爵爺贖回來的揚州瘦馬?”范希堯小聲討論道。
“你懂個屁。這是夫人的高明之處,要讓男人愿意為你付出,這樣你才知道什么叫做彌足珍貴,說實話,二夫人若不是一介女流,這檢校的首領非她莫屬。”提起端木雨荷,楊勛是發自內心的崇拜。虎
二摸了摸腦袋,自顧斟了杯酒,笑著說道:“我當是什么,這幾天流民就有些不一樣,葉兌先生手下的弟子統計過后的數據我看了,姑蘇方面來的流民比之前忽然激增了半分之四十多,而且其中青壯數量超過百分之五十。這是統計的結果,大家可以傳閱一番。”
眾人傳閱,虎二卻將燒酒給一人斟了一碗,連帶著在外面守夜的兄弟都有酒喝。天
氣寒冷,一碗熱過得燒酒下肚,不消片刻便能感覺從腹心到頭皮的燥熱,整個人也就沒有那么難受了。
衛士拱手道謝,虎二點頭回應,見眾人傳閱完畢,皆手里拿著酒碗,笑著問道:“怎么,有什么看法?”楊
勛率先說道:“這么重要的情報,竟然是戶房的一群兼職學子計算出來的,真的讓人匪夷所思。”“
這么看來,姑蘇很有可能在今晚動手,因為今晚暫住在難民營的姑蘇難民最多,根據這個情報上所說的什么編輯曲線,今天過后人數就不會再增長了。為了避免夜長夢多,他們很有可能今晚動手。”茹太素雖然不太懂這個邊際曲線的意思,但是數據還是能看懂大概,知道這進進出出的變動雖然很大,但是總體來說,就是從今天開始,人口變化不會太大,會維持在一個較大的較大的人口數。“
只是這些家伙準備從哪個方向動手呢?”
“我還是難以置信,一群流民能夠成什么大事?他們可是連武器都沒有啊!”茹
太素一直不太愿意相信,以姑蘇的能力,會在盱眙卷起風雨來。楊
勛卻在一旁分析道:“這事情哪里有那么復雜,要知道張士誠掌控盱眙的時間可比我們長,留有些后手很正常。只是這后手想要找到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管他呢,先睡上一陣,兵來將擋,水來土屯。”傅子介酒量相對來說差一些,喝了沒有幾碗,竟然有了四五分睡意,懷里抱著一把據說是宋朝狄青用過的偃月刀,嘴里碎碎念著睡了過去。男
爵府外的一處難民營營房中,朱振并不知道他的一員昔日里的袍澤已經被人殺死,鮮血泊泊的往外流著,雙目瞪得大大的,尸體已經涼透。
秦懷風將率先割破了手腕,任憑鮮血灑進酒壺,然后與諸位兄弟一人一碗飲盡。
眾人剛才明顯被打了一頓雞血,一個個握著戰刀,皆興奮異常。唯
獨秦懷風心里有些打鼓。
沒錯,熱血上頭,加上功利心作祟,從出了姑蘇之后,秦懷風就想著怎么做一番大事,給張士誠看。
可是真的箭到弦上,不得不發的時候,他確實有些怕了。只是作為張士誠的女婿,跟朱振一起的連襟,他不能這樣灰溜溜的離去,他秦懷風可是要面子的。“
朱振手下并未有絲毫察覺。”迎著眾人的視線,秦懷風壓低了兜鍪,握緊手中的戰刀說了一句鼓舞人心的廢話。
“不錯,男爵府的守衛很差。”一個蒙面的黑臉漢子附和了一句,“如何,秦兄覺得可戰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