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狡兔死走狗烹,更是無稽之談。
有我等輔助,主上百姓日益富足,我們又不貪圖權利,主上為何要殺害我等?”
卞元亨聞言一嘆,有些憐惜的看了朱振一眼,“我一個粗人,如何能夠叫醒一個裝睡的人呢,既然爵爺不愿意聽在下好言相勸,執意與岳父決裂,在下也不好在勸什么了。
只是希望爵爺能夠幫在下最后一個忙。”
朱振點點頭說道:“殺你這件事情,我不會做,其他的你隨便提。”
“今夜參與暴亂的姑蘇百姓,其實大多數是被裹挾所致,他們本意確實是姑蘇流落街頭的流民。”
卞元亨聽聲音就知道外面的暴亂即將結束,臉上確實有幾分哀傷的意味,“我等為了忠心事君,卻害的這些可憐人蒙受刀兵之苦,罪過全都在我,跟他們無關,希望爵爺放過他們。”
“這事我知道。”
朱振上前一步說道:“大多數百姓是無辜的,他們只是求一口飽飯而已。
可是卞兄你自己也說了,他們是因為你,才陷于這種境地。
這樣吧,我提兩個條件,只要你能答應,我便放了他們。”
卞元亨點頭道:“爵爺請講。”
“事情已經發生了,這些百姓本身就那么可憐我追究他們的過錯也沒有意義。”
朱振表情淡然道:“但是我愛惜你的才華,所以我要做一次惡人,只要你臣服我,我便放了他們。”
“爵爺,強扭的瓜不甜。”
卞元亨面色發苦道。
“我知道。”
朱振滿不在乎道:“強扭的瓜雖然不甜,但是能解渴啊!而且我相信以我的行事風格,你雖然現在不是誠心臣服,但是你早晚能夠接受我,接受我們軍山。”
卞元亨閉上眼睛,沉思了許久,點點頭:“我可以答應你,但是您終究會選擇殺了我的。”
朱振笑著說道:“那是我的事情,那我說第二個條件。”
“爵爺請繼續講。”
“秦懷風。”
朱振一臉玩味的看著卞元亨,“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秦懷風并未死,他現在應該潛伏在我這男爵府的某處,我要你告訴我,他在做什么,不然我依然會殺了這些參與暴亂的人。”
“爵爺自詡仁義,為何要殺害這些不相關的人呢?”
卞元亨斥問道。
朱振身后等人皆憤怒無比,尤其是性格剛直的茹太素了憤怒道:“不相關?
若是都不相關,怎么能組織如此規模的暴動,就算是大多數是無辜的,其中肯定還會有很多人參與了這件事情,只要我們挨個盤問,殺幾個人心虛的人,就能知道結果。”
“好吧!”
卞元亨沉思了足足半柱香的時間,這才說道:“我之前說過,爵爺會選擇殺我的,現在我可以明確的告訴您原因,因為我偷襲您這里,跟您僵持,乃至我現在愿意跟您說話,就是因為秦懷風那里想要我給他拖延時間,現在想來他已經得手了吧。”
話音剛落,一聲槍響,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