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再發整編后大軍合計,與左幅元帥合兵一處,合計兩萬六千人,取重鎮北阿,讓所有人大跌眼鏡。
十五日后,先是耿炳文虛晃一槍,將張辰數萬大軍繞的東拐西拐,接著藍玉露出獠牙,深入敵軍腹心,奪取了衡陽。
耿炳文如出鞘利劍,將張辰打造的戰線打的頻頻后退。
此時張辰大軍,已經搖搖欲墜,仿佛只能依靠后方高郵,茍延殘喘。
這也徹底暴露了張士誠大軍的虛弱,應天軍方集體叫好,認為擊敗張士誠就在眼前。
相應的朱振的軍山打應似乎有了些錦上添花的味道,便變得沒有那么重要了。
連帶著軍山打應的補給也越來越差,而對此朱振則默默無聞,整日除卻訓練士卒,便是與諸軍校研究戰局。
這一日,又有新的軍報,耿炳文與藍玉兩人率兩萬六千大軍,先各路兵馬一步,攻克衡陽,將元帥沈友仁,元帥華高的宜興、寧國兵馬。
總管彭偉,萬戶費聚的廣興、安吉駿馬,徹底拴在后頭,先鋒陳八、王保國的應天軍馬徹底甩在后方。
閑來無事,跑到朱振大營里湊熱鬧的常升聞言,頓時一臉愧疚之色。
而常茂也是為自己這位年輕的舅舅而感覺到高興,在軍中蹉跎了那么多年,終于有綻放光芒的機會。
而平日里一向是心高氣傲的軍山士卒也紛紛露出了震撼的表情。
“這耿炳文、藍玉二位將軍實在是太強悍了吧?”
“二十日連大大小小連克八城,幾乎每兩日便能取一座重鎮,五日便能取一縣城,這誰說張士誠難打的?”
便是楊勛都有些懊惱,加入戰局太晚了。
不然以軍山的戰斗力,肯定也能獲取不小的戰功。
與眾人對張士誠的隊伍表現的不屑一顧不同,曾經在張士誠麾下服役的傅子介卻提出了反對的意見。
“吾曾經于東吳軍中任職,便是爵爺也曾經指揮過姑蘇大軍破數十萬流民,我想姑蘇的大軍雖然疲憊了些,但是也不至于這么弱!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陷阱。”
常茂滿不在乎的說道:“什么陷阱!你們是不知道我那舅父大人,多么的驍勇,便是吾父也經常夸贊,他能打的。”
話罷,眾人將視線放在了一直沒有發言的朱振身上。
只見朱振的手指在地圖上點了點,忽然若有所思的說道:“此次大戰,大軍席卷,一個將軍即便是再能打,也難以改變戰局。
藍玉和耿炳文二位將軍,有些冒進的過分。
諸位且看。”
說著朱振在衡陽附近劃了一條線,本來復雜的形勢似乎瞬間明朗了。
因為二位將軍玩的是聲東擊西的策略,取重鎮衡陽之前,并未剪輕張辰的屏蔽,此時衡陽外圍依然有數目眾多的大軍。
只要有一支大軍突入,那么便會將耿炳文和藍玉死死的所在衡陽之中。
朱振又在地圖上指了指,一臉嚴肅道:“諸位,且看,前些時日的軍報,張士誠手下司徒李伯升的戰斗力陡然下降,為常遇春將軍打的連連后退,頻頻失地。”
常茂皺著眉頭,“以吾父的統軍水平,打個李伯升應該綽綽有余吧?”
常茂此時似乎也意識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但是他還是不愿意相信,之前頻頻大勝的局面,會有什么轉變。
話音落下,忽然外面有軍報傳來,朱振展開軍報,“李伯升親帥軍民十萬,兵圍衡陽,勢必要吃掉耿炳文這支大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