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從滁州兵進衡陽,在這個鬼天氣行軍,本身對隊伍就是一場考驗,更不要說打仗了。”
“當然,國公不可能不派其他部隊支援,但是其他大軍各有任務,一旦開動整個形勢會陷入一種更加混亂的狀態。
而且,正如前面所言,大軍開動需要時間。
其他隊伍,開拔到衡陽所需要的時間,比我們滁州大營時間還要長。”
常升聞言,起身緊走兩步,到朱振近前,躬身行了一大禮,朱振連忙攙扶說道:“常升兄,你我雖然相識時間不長,但素來以兄弟相稱,何至于此。”
常升表情焦急,說道:“爵爺,戰局已經陷入此等僵局,二位將軍生死已然陷入旦夕之間,眼下能就二位將軍的只有您了。”
朱振點點頭,對于此事,朱振并不反感。
于情來說,耿炳文是一員不錯的將領,朱振很佩服他勇敢謀略,雖然他們最后陷入絕境,但是從他們出征以來的戰績來看,他的能力毋庸置疑。
此外,雖然朱振與常遇春見面次數不多,但是與常茂、常升二人關系走的很近,都算是朱元璋派系中新崛起的將領,理應互相照應。
于理來說,兩位將領都掌控者朱元璋手下的大量機動部隊,衡陽若失,不僅會連帶丟失揚州北部重鎮,更是會丟失朱元璋辛苦積攢下的家業,大量的機動部隊的丟失,意味著在接下來的戰斗,朱元璋會少去很多攻堅力量。
這也是起義軍經驗不足,很多時間誰有能力,誰就有更多的話語權,誰就可以帶領更多的部隊。
在朱振看來,朱元璋將那么多的部隊授予更棒文、藍玉是大意了。
‘你且寬心,吾觀耿炳文、藍玉兩位將軍,結寨練兵頗有章法,不會那么短時間內便被敵人攻破大營。
我們想要救援,時間是充裕的。
而我們在乎的,更應該是眼下這不是個陷阱。
’“什么?”
眾人皆看向朱振,臉上疑惑不解。
朱振笑著說道:“你們難道就沒有想過,為什么之前形勢那么好,為什么偏偏邵榮一派兵,二位將軍就陷入了危機呢?”
聽到這個,常升轟然起身,對朱振問道:“爵爺,你是說,邵榮這個老家伙,在借刀殺人!不行,我要去找他!”
朱振早就料到了常升的反應,他擺擺手說道:“不可,派兵可是國公親自批示的,你莫非還能質疑國公不成?”
常升氣的額頭青筋暴起,他想要咒罵,可是卻也明白,這出兵是朱元璋批示的。
最后常升平靜下來,面容晦暗,“我真不明白,大家都是為了天下太平而奮戰,那么多兄弟袍澤死在戰場上,對他邵榮又有什么好處?”
朱振依然板著臉,楊勛卻冷笑道:“自然是有好處的,國公主力受損,自然要更加依賴郭大帥舊部,到時候誰能奈何的了他?”
朱振思忖了一番,便對常升說道:“常升,你速速將耿炳文、藍玉兩位將軍的使者接來,我要親自問詢情況。”
“沐英,你去找邵榮,跟他要兵,想要解救耿炳文、藍玉二位將軍,憑借我們這點兒人,還是不夠的。”
“不用了,邵榮的使者來了。”
虎二將邵榮的親兵引入大帳。
“爵爺,平章下令,藍玉、耿炳文二位將軍有難,讓你們軍山大營即刻發兵營救。”
來者冷冷道。
沐英見那使者語態不遜,擔心這個節骨眼,惹惱了朱振,便率先開口發問,“此等大軍生死之事,敢問邵平章可有安排。”
那騎兵見軍山這般態度和緩,尤其是眼前這位朱沐英,更是有幾分懇求的姿態,心中自然欣喜,感覺前些時日受到的惡氣全都釋放出來。
那親兵昂著頭,略有幾分亢奮道:“其他援軍自然是有的,只是大軍動員需要時間,平章素聞軍山大營精銳善戰,所以派你們打前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