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再往前走,爺們可就動刀子了。”
朱振停住腳步,面色陰沉,止住了就要砍人的虎二說道:“就憑你們,你們大人也不敢這么跟我說話,給我滾!”
在人家地盤上,讓人家滾,在朱元璋的帳下,也只有朱振敢這么干。
而且,偏偏這幾個親兵還就是怕了朱振,老老實實的后退了。
“哎,你們做什么?”
朱振大步流星進了正堂,見里面無人,便直接闖入后宅。
天氣寒冷,這些將官卻非常享受,白僉事正在侍女的服侍下,脫下征袍,另外有侍女已經泡好了熱茶,儼然很是享受的樣子。
朱振看了兩眼,看著旁邊的香爐里散發著裊裊的香煙,怒氣便不打一處來,上前一腳將香爐踹飛。
“砰!”
炭盆飛起,火星四濺。
“哎呀!”
男子被火星燒到了臉,急忙睜開眼睛,手忙腳亂的在臉上撫摸著。
感覺臉上沒被燙傷后,男子才看向了朱振。
“來人啊!”
男子的雙手撐住扶手,身體一個后空翻,就站在了躺椅的后面,目光四處梭巡,尋找武器。
可惜最近的一把長刀都在五米開外,而朱振腰間的柳葉刀卻可以在瞬息間拔出來。
男子瞪大眼睛,殺氣畢露的喝道:“本官白玉堂,你是何人?”
這時外面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白玉堂的臉上露出了微笑,得意的道:“束手就擒,本官還能給你一個體面,不然……”朱振沒有拔刀,而是從腰間摸出了一把短短的東西,咔嚓一聲后,他笑道:“原來是白大人啊!”
此人正是此地的指揮僉事白玉堂,他看到朱振沒拔刀,再看看沖進來和虎二等人對峙的親兵們,心中大定。
雖然親兵們有二十多人,可虎二和家丁們卻沒有一點畏懼,只是冷笑著逼住了對方。
“你究竟是誰?”
白玉堂終于平靜下來了,他相信憑借自己的身手,就能在朱振拔出刀之前脫離險境。
朱振反而退后了一步,順手拉過一張椅子坐上去,然后挑眉道:“白大人,真的是貴人多忘事,你可是剛剛拜會過某的隊伍。
某就是軍山之主、盱眙縣男朱振。”
白玉堂一楞,想起了今天自己拜會的那支強悍到極致,能夠在風雪中如同天神一般飛速行軍的軍隊,不由的好像有些慌張道:“爵爺,您知道下官有下官的難處,況且下官也親自拜會了您的隊伍。”
“你也知道。
不然你已經是死人了。”
“爵爺,咱曾經也是邵平章的舊部。”
“可這里也不是邵榮的滁州,白大人我的意思,你可明白。”
朱振把玩著手中的東西,垂眸道,全然不顧白玉堂悄然挪動的腳步。
“爵爺!”
虎二看到白玉堂想跑,就喝了一聲,然后腳下一點,左右腳在門框邊上一踩,人就飛躍進來。
“大人小心,他是高手!”
一名親兵看到虎二那敏捷的身手后大驚失色的喊道。
“去死!”
白玉堂一腳踢翻了身前的躺椅,然后一個前滾翻就到了墻角,飛快的取下長刀。
“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