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笑著說道:“你且忍著些,別說話。”
說著將酒精倒到傷口上,疼的趙二爺前仰后合,差點兒倒下,薛神醫一邊兒處理著傷口,一邊兒說道:“我一把年紀了,哪里來的這等奇思妙想,這用酒精消毒以及傷口縫合之法,據說是原創于神醫華佗,后為吾師完善,傳授給我等弟子,不知道活了多少人命。
不僅如此,吾師還創造了云南白藥繃帶,那也是一等一的療傷圣藥呢。”
“師傅,師祖真的是英俊瀟灑的神仙般的人物嗎?”
小藥童聽薛神醫提起師祖,臉上說不出的崇敬之色。
“干你的活。”
薛神醫又訓斥了一句,小家伙立刻又埋頭添柴。
不過時而抬起頭,眼神狡黠伶俐,將老神醫的動作一一記在心底。
腦海里想起盈玉養的那只小白兔,也不知道自己縫合的傷口好得怎么樣了?
天天練習,也不知道何時可以跟師傅一樣,在人身上試試。
“師尊常說,英俊瀟灑只是他的表象,真的重要的應該是他的菩薩心腸。
只怪當初我學藝不精,沒學會師尊絕技麻沸散,不然趙老爺如何需要忍受這般劇痛。”
人老了,就愛絮叨兩句,尤其是提起師尊,這位薛神醫更是有萬分的敬仰,連趙二爺也忍不住說道:“薛神醫,此等神仙人物,不知道您能不能引薦一二?”
薛神醫也沒有架子,清洗完傷口,用手術刀又剪下壞肉,一邊兒用羊腸線縫合傷口,一邊兒說道:“別說是你,便是我都沒有機會見幾次。”
“確實如此,如何神仙人物,自然神龍見首不見尾,不過老神醫可否告知仙師名諱?”
看著趙二爺希望的眼神,薛神醫直接拒絕道:“如此荒蕪之地,如何能提起吾師名諱。”
一旁的張素公看的清清楚楚,如此嚴重的箭傷,竟然在這老者手中半柱香的功夫,就醫治完畢,據說最后連疤痕都剩不下多少。
他那師尊又得如何厲害?
若是能夠接入家中,家中的長輩定然會萬分的歡喜。
不過等他看向趙二爺的時候,眼神又變得復雜起來。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這個老廢物。
待老神醫被眾人攙扶離去,面色陰沉的張素公上前說道:“二爺這便是趙家的實力嗎?
上萬人連個霍山都拿不下,你們拿什么去拿整個淮安?”
倒不是說張素公說風涼話,實在是形勢危急,若是讓朱振等來了援軍,那接下來便可能是他對整個淮安世家豪族的報復。
他認為他實話實說,卻忘記了場合,更不料趙二爺脾氣到底有多么火爆。
他不會像是對待薛神醫那般給張素公面子。
我們趙家死了那么多人,連老夫差點兒都被朱振一箭射死了,你竟然還敢在這里說廢話!趙二爺忽然上前兩步,瘦削的身軀爆發出強勁的力量,竟然一只手掐著張素公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面色猙獰的說道:“你最好閉上你的臭嘴,若不是你們張家一個勁兒忽悠,我們趙家何必不攻打防守空虛的淮安,反而打有山勢依仗的朱振?
你別以為老夫看不出你們的謀劃,無非是想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