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爺過獎。”
楊勛謙虛著說道。
話罷,楊勛扭頭沖著山下喊道:“山下的賊人,你們聽著,我們不管你們什么身份,但是你們攻擊的,可是咱們淮安府的平章,大宋的伯爵。
若是識相的話,就趕緊退下,若是繼續冥頑不靈,待大軍一到,殺你們個尸橫遍野,雞犬不寧。”
這時山下也傳來了一陣呼聲,“什么淮安府的平章,大宋的伯爵,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不就是個幸進的年輕后輩嗎,也配坐擁我淮安這肥田沃土,識相的就感覺投降,我們或許可以饒你們一命,不然待我等攻破霍山,便是你們的死期。”
朱振聽著聽著,眼珠一轉,大聲回應道:“我知道,你們討厭我這個外來戶,我也不是非得要在你們淮安做平章,我回我的軍山當我的山大王,一言九鼎,何其快哉,誰愿意在你們淮安受著鳥氣,每日里光是流民的嘴,就能把我吃的分文不剩,說實話我早就想走了,你們給我點兒時間考慮考慮,畢竟這平章是國公的,我抗命而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別聽他的,他這是緩兵之計,繼續進攻。”
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
那突兀的聲音旁邊立刻傳來一聲厲喝:“你給我閉嘴,戰場之上哪里輪到你一個外人置喙。”
訓斥完那道突兀的聲音,剛才那厲喝之人再次說道:“朱振,我聽過你的聲音,我也知道你是個狡猾的家伙,你最好不要心存僥幸,熱鬧了某,莫說是霍山,便是你那山陽,也留不下一只雞,一條犬。”
再說朱振,打著哈切,領著軍將聚攏在一起。
茹太素率先開口說道:“爵爺,你還是趕緊走吧,這些賊人實在是太多,我怕時間久了,我們會撐不住。”
朱振擺擺手道:“突圍是斷然不可能突圍,我朱振堂堂七尺男兒,豈能言而無信。”
劉青山亦說道:“雖然某愿意為伯爺戰死疆場,但是亦感覺冒然突圍危險性太高,不如派我出去搬救兵,我熟悉山地走勢,想要殺出去,還是挺簡單的。
到時候搬來救兵,趁機把這群不知死活的魚兒一鍋燴了。”
常茂嘿嘿笑道:“不錯啊,老劉,這榆木腦袋竟然能想出這法子。”
諸將紛紛點頭,倒不是配合常茂,而是感覺劉青山說的確實沒錯。
朱振忖度了片刻,說道:“起先我想著,對方頂多是一群農夫而已,如今看來,對方的主將也是個懂得兵法的,這樣耗下去確實危險,搬兵是必須的了。”
楊勛卻皺著眉頭說道:“伯爺也說了,對方是個懂兵法的,不論是疲勞戰術,還是偷襲玩的都很漂亮,今日白天的突擊戰術,雖然看著膚淺,卻很有成效,我擔心咱們想到的,對方也想到了。”
劉青山昂然道:“他們就算是想到了,千軍萬馬也能擋住某的大槍嗎?”
常茂接過話茬,“快得了,這闖連營,搬救兵的活,還得交給有腦子的人。”
朱振說道:“你的意思是我來?”
“您是三軍之主,豈能輕動?”
常茂搖頭道。
楊勛感覺眾人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對,立刻搖頭道:“別,我是文人,闖連營這糙活,我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