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升臉上雖然對這群親衛極盡嘲諷之能,但是心里確實佩服朱振這群親衛對朱振的忠誠。
要是這些親衛很多只是十幾歲的孩子,他們知曉沖山很可能死路一條,但是他們依然義無反顧,這種忠誠在亂世之中,出賣主公如同喝水一般簡單的時代,這種忠誠尤為可貴。
不過眾人雖然一臉的憂慮,常升卻懶得多做解釋,伯爺對待這些親衛實在是優渥了,這群家伙跟伯爺學了幾日的兵法和武藝,便一個個頭頂青天,自認為無所不能,真的遇到了事情,一個個連個屁都沒有,今日這個困境,也可以磨礪下他們的性子。
眾人被常升訓斥,心中雖然不服氣,但是卻拿不出主意來,一個個耷拉著腦袋,坐在甲板上,心里越來越氣,卻又無可奈何。
從月色升起,到天色即將放亮,霍山爆發了數次戰斗,眾人一次次請戰,常升不僅沒有一次應允,反而被一通奚落。
這讓眾人心中的火氣越甚。
不少人在私出串聯,小聲嘟囔著,“不就是常遇春的兒子嗎?
參軍那么久,也沒見他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戰績,這廝是不是跟爵爺說的那般,豬鼻子插大蔥裝相啊。”
底下有人串聯,常升自然是知曉的,不過卻沒有在意。
一直待天色即將徹底放亮,東方泛起魚肚白的時候,聽著霍山忽然再次爆發的戰斗聲,常升霍的一聲站起身來,睥睨的看著周圍的親衛問道:“之前你們口口聲聲,愿意為伯爺赴湯蹈火,哪怕是身陷刀山槍林也在所不惜,可都是真的?”
一個憋了一肚子火的娃娃臉親衛了嚷嚷道:“都是堂堂七尺的漢子,說話如何做不得數?”
常升摸著眼前娃娃臉親衛的肩膀說道:“小家伙,你才五尺吧。”
“你,”那娃娃臉親衛頓時羞的臉頰通紅,“常升,你莫要以為你是常遇春之子,便可以肆意奚落我等,你若是再不下令,我們即便是拼個死,也要殺上山去了。”
“愚蠢!”
常升不屑的說道:“你們這點兒人,直挺挺的殺上去只是送死罷了,談何營救伯爺。”
“那你有辦法嗎?”
那娃娃臉親衛質疑道:“你不會沒有辦法,在這里裝相吧?”
“我自然有!你們且過來。”
常升一擺手,將眾人引了過來,輕聲耳語了幾句,眾人眼睛瞪得若銅鈴一般,一臉的難以置信。
“怎么?
怕死了嗎?”
常升繼續嘲諷道。
“怕死!我等命就是伯爺給的,今日還給伯爺有何不可,兄弟們收拾裝備,準備出發。”
“好!隨某出發。”
常升一抖征袍,將長槍緊握手中,下一刻便準備帶著這群精銳親衛去營救朱振。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話音剛落,便感覺后腦勺一疼,接著整個人暈了過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