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旭有些不解的說道:“小家伙,老夫甚是不解,你何來的那么重的殺心?”
我殺心重么?
那是您老人家不知道后世這些畜生對我們做過什么?
你指望一個了解過南京大屠殺的人,對東瀛人產生任何的好感?
即便是朱振真實年紀不小了,但是在這些異族面前,絕對不會手軟。
哪怕是血流成河,也不會有任何愧疚。
朱振指著船隊的后方,剛剛經過島嶼的位置說道:“剛才島上的慘狀不是某瞎編的吧?
現在某有實力可以絞殺他們,他們自然狼奔豕突,可若是有朝一日,后人們不爭氣,讓他們欺負上門來,此等慘象,豈不是要更加嚴重千倍萬倍?
既然有朝一日,我們的后背有這種風險,我為什么不將它扼殺在搖籃之中,讓他們先望族滅種呢?”
張旭一臉糾結:“可是你現在若是對待異族如同對待海盜這般很辣無情,必然引起仇視,日后當異族崛起之時,豈不是更加報復?”
“那您認為元人滅亡大宋,就對漢人有所優待了嗎?
天下的進士,有幾個是漢人,您自己心里沒點數嗎?
元人是如何對待漢人的您心里不清楚嗎?
等到有朝一日,這些倭人強大了,他們就不會像是元人一樣對待我們了嗎?”
張旭張了張嘴,發現自己無話可說。
讀了一輩子圣賢書,現在卻發現原來自己的人生觀一直都是錯誤的。
是啊,就算今日對待異族多么仁慈,可是等到野獸強大的時候,它又怎么會心存感激從而對你仁慈呢?
雖然張旭以元朝臣子自居,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認,在對待漢人的政策上,元人著實非常殘忍。
朱振神情有些激動,“縱觀史書,這天下就是世間最為殘酷的叢林,因為野獸與野獸互相蠶食,那是因為天性他們不吃低端的動物,便會餓死,而種族之間卻甚于野獸,因為他欺壓其他人,屠殺其他人,其實只是為了強大自己,讓自己過得好,這是甚于野獸的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當一個種族變得足夠強大,他就會想著去搶奪財富和土地,甚至女人,反之,就只能被人奴役。
想想五胡之亂華,想想北元之滅宋,都是這般道理。
所以,對于我來說,只要是敵人,我就要將他打的一蹶不振,北元是這般,東瀛也是這般。
我堂堂華夏龍子,為何要跟他們蠻夷講什么禮儀之邦?
我堂堂華夏之鳳女,憑什么讓他們蠻夷欺辱?
跟他們講禮儀道德,他們聽得懂禮儀道德嗎?”
張旭雖然一把年紀,一肚子詩書,卻被朱振嗆得說不上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