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份錢,多修修武備,他不香嗎。
盛庸苦笑著說道:“伯爺,您雖然執掌淮安水師,又是帝國伯爵,有相當的自主權,可畢竟接受海外領土的事情,影響實在是太大了,應天那邊兒肯定有不同的看法,現在又用您自己的錢建設它,卑職以為大大不妥。”
眾所周知,朱元璋雖然也參了些股子,但說到底是為了他的政治利益,是為了應天整體謀福利的,但是朱元璋本人對商人并不是如何感冒。
朱振擅自與海外國家通商本身就犯了應天的機會,更何況自己用自己商業團隊的錢來經營軍港。
這跟之前的沈萬三幫著朱元璋修城墻又有什么區別?
朱振想要用商業團隊的錢財修建軍港,這是萬萬不可行的,別看朱振身為帝國伯爵,可商業組織就是商業組織,可以為在背后服務,但是不能搬到臺面上來。
士農工商流傳了數千年,可不是說著玩的。
朱振聞言愣了愣,連盛庸都這般想,可想朝中大佬們的反應了。
可是安南的港口都非常落后,周圍連人家都沒有多少,想要大規模建設,人力和財力都是不可或缺的。
當然,此地建成之后肯定會成為應天的財源,單單是拿銀子就能拿到手軟。
可是這銀子又進不了應天大佬們的口袋,他們憑什么贊同?
給公家做飯,用自己家的米,那是犯忌諱的。
輕一點的,人家會認為你是傻子。
重一點的,便會認為你是包藏禍心。
朱振看著自己山精竭慮寫出來的策劃案,心情就莫名的煩躁。
要用什么樣的渠道來修筑港口呢?
正在郁悶的時候,胡德濤優哉游哉的走了進來。
這位老鐵自從船隊進入安南之后,便仿佛回到了故鄉一般,整日里不是與舊友酒宴,便是游山玩水。
就連朱振率領大軍征戰的時候,都沒見到人影。
“呦呵,這不是胡兄嗎?
我以為你又做回安南人了呢。”
朱振開口明顯有怨氣。
你有本事,你是胡家繼承人,平時老子養著你,讓你隨便逍遙,可是真的到了打仗的時候,你玩消失是怎么回事兒?
胡德濤對于朱振的刻薄,早就見慣不慣了,也不見外,很是隨意的坐到椅子上,自顧的斟滿了一杯茶水,然后長出了一口氣。
“回到故地,自然要到處走走。”
見這廝一臉回味的神色,朱振好奇的說道:“這些天你到去了哪里?
可有什么想與我說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