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玥兒臉頰緋紅。
一顆心像小鹿蹦來蹦去,為自己的努力爭取能讓祁景安改變心意而開心。
吻如愿落在唇上,伴著一聲若有若無的嘆息,凌玥兒主動攬住他的肩膀,閉上雙眼回應祁景安失控霸道的吻。
保鏢傻眼了,張繼那個嘴欠的,憋不住,對高勉擠眉弄眼小聲道“現在怎么辦在這杵著看戲不好吧。”
高勉做了個手勢,帶頭輕手輕腳出門。
他們剛離開,祁景安的動作更加兇狠,扣著凌玥兒的腦袋激烈地吻她。
凌玥兒掙扎退開“你瘋啦,你的傷還沒好呢。”
祁景安眼眶發紅,視線還情不自禁往凌玥兒紅腫的唇上望。
“是你要勾引我的。”
凌玥兒耳根一紅,聲音小了些,還有點兒得意“那你也太經不起勾引了。”
她回頭,這才發現高勉和保鏢已經走了,明知故問地說“他們怎么出去了我今晚還要回去嗎”
祁景安緩過來,發覺自己肺有點疼。
他剛才呼吸不過是用力了點,刀口好像扯到,另一邊肺連帶著都有些刺痛。
這破爛身體,別說是劇烈運動,呼吸稍微急促點都有風險。
讓人怎么不絕望
“玥兒,你還是回去吧。讓我一個人安靜一下好嗎”
“你在這兒,我根本沒法保持情緒平和。醫生要求我不能大喜大悲,這也會對傷口的恢復產生負擔。”
他閉上眼,不想看凌玥兒的反應。
凌玥兒還是頭一次聽到醫生會特意要求病人不能大喜大悲。
情緒問題,常人很難控制。
而且按理來說照主刀醫生的說法,只要再過半個月祁景安就能出院,病情應該很好恢復,也不至于有那么多禁忌要求。
她心中起疑,忽然想起自己這陣子跟方老爺子學了些把脈的入門技巧,這不就正好派上了用場
不過看祁景安的態度,可能她再碰他一下霉頭,就會被保鏢遣送回家。
她悻悻地走回角落的床邊坐下,“是我太鬧騰了,沒考慮到你是個病人,還總纏著你不讓你休息,對不起。”
“我不打擾你了,你就當我不存在,想怎么安靜就怎么安靜吧。”
好在祁景安這次沒再強制要求她回家。
凌玥兒簡單洗漱過后,端著水盆給祁景安擦拭一遍身體,全程兩人都一言不發,做完這一切,凌玥兒早早躺回床上。
下午睡得太久,以至于夜里翻來覆去都睡不著,凌玥兒瞪著眼看了半宿的電視劇,手機里放了什么其實一點都沒聽進去,一會兒偷瞄祁景安在干嘛,一會兒又琢磨他到底為什么要離婚。
想來想去,她覺得最大的可能,就是祁景安身體出現了問題。
黑衣人捅的那幾刀并不像醫生說的那樣輕巧,沒準是他和祁景安合伙在騙她。
到了半夜,凌玥兒躡手躡腳下床,跟做賊似的摸祁景安的手腕。
她診脈還不太行,但她可以先記著,給方曲描述癥狀。
手剛摸到祁景安手腕,大概是因為凌玥兒緊張,指尖冰涼,觸到祁景安溫熱的皮膚,他動了一下。
凌玥兒大氣不敢出,立刻收回手,用體溫把指尖暖熱。
又過了好一會,才一點一點往下放。
百葉簾透出的光很微弱,但凌玥兒適應了黑暗以后,已經能看清祁景安的身體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