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婚姻就是一座圍城。
外面的人想進來,里面的人想出去。
而他,是不想出去,卻不得不出去。
祁景安瞪著手里的離婚證,沒有想象中的如釋重負,反倒生出了深深的不舍。
曾經有多害怕她離開他,可最終,還是他親手推開了她。
一想到以后就要形同陌路,心就要被撕裂了似的難受。
才拿到離婚證,凌玥兒的手機就發出連續幾聲清脆的提示音。
卡里已經如約多出的50億存款。
那長長一串尾數,看得人眼花繚亂,凌玥兒勾唇笑了笑,不甚在意的收起手機。
兩人一路走,從民政局門口出來,眼前突然冒出一大群記者圍住他們。
他們瞅準了時機擠開保鏢,好幾只話筒塞到面前,其中一名記者兩眼冒光地大聲吼道“祁總,您是因為什么原因要跟凌小姐離婚,可以分享一下現在的心情嗎”
“關于此前凌小姐被抓拍到與影帝私下會面一事,請問您對此有什么看法離婚也是因為此事嗎”
“離婚以后同徐小姐的婚期定在什么時間”
祁景安心下一跳,下意識將凌玥兒護在身后,牢牢擋住刺眼的閃光燈,以及記者絕大部分火力攻勢。
離婚本就讓人痛苦,這些不知從哪收到消息,一窩蜂趕來的記者還要拼命往傷口上撒鹽。
那些刺耳犀利的問題,也讓祁景安溫雅的表情漸漸僵硬。
“你是哪家媒體的記者”
他視線掃過面前話筒下方的標志,都是些名不見經傳的小媒體,被利益熏昏了頭腦,竟然敢在老虎頭上撲蒼蠅。
祁景安立刻掏出手機,給高勉報了這幾家媒體的名字。
這似乎激怒了記者,一只又大又重的話筒飛過來,凌玥兒眼疾手快擋開,那話筒砸得小臂骨頭骨折般的劇痛,疼得她淚珠瞬間繃不住,直往下落。
“有錢了不起嗎在這威脅誰呢,有種你就把我公司都給收購了吧”
“笑死了,要不是為了生活所迫,你以為我很關心你們有錢人家的家庭破事嗎一個個男盜女娼還裝得溫文爾雅,我呸”
那個男記者還在指著兩人罵罵咧咧。
他篤定祁景安不會當著這么多攝像頭的面對他動手,這些自詡高人一等的公眾人物就是這樣,一舉一動都會被觀眾無限放大,因此在外格外注意言行。
然而他話音剛落,就見祁景安松開握住凌玥兒的手,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唇線繃得筆直。
“誰給你的膽子敢傷玥兒。”
男記者忽然不敢眨眼。
祁景安微妙且漠視的眼神盯著他,看起來非常平靜,可直覺告訴他事情并沒有那樣簡單。
男記者心臟劇烈跳動,他叫喊得更大聲了,挑釁,甚至是故意辱罵凌玥兒好激怒祁景安。
來之前老板就曾有意無意地提起,若是能拍到祁景安當眾出丑的畫面,他就能得到一筆巨額獎金。
說的話傷人難聽又算什么,只要能抓拍到祁景安打人的那一幕,他就可以少奮斗好幾年
眼見祁景安越走越近,他興奮的瞳孔都開始收縮,主動向祁景安那邊靠近些。
“來啊,打我啊不過我猜你也不敢當著這么多攝像頭的面打我吧,哈哈”他笑得張狂。
祁景安猛地一拳砸在他下巴上,牙齒磕到一起,發出酸澀的聲音。
男記者被揍飛出一米遠,撞倒了好幾個同事。